他们心跳如雷,同时也在暗暗较劲,无形胶着,势均力敌地对峙,互为猎物和猎人。
谁的定力更好?
谁会先忍不住主动出击,打破界限去吻对方?
谁又是最后赢家?
答案是未知的。
但双方都有所预感,只差那么一点点儿就到达极限了。
暗潮汹涌,他们不约而同地屏息凝神。
既要随时提防自己率先失控,又要做好准备迎接对方可能随时偷袭而来的吻。
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许是暧昧超标,电梯过量负重,导致上行的速度是那样慢。
楼层数不停跳跃,就像一秒秒的倒计时。
度秒如年。
江稚无意识地抿了抿唇,恍然发觉,她在等待的不是那场燎原大火,而是一场猛烈的暴风雨。
一场足以平息所有干旱、燥热,焦灼和难耐的暴雨。
“叮”的一声,电梯门终于缓缓打开。
几乎同时。
江稚感觉到男人炙热的手掌袭上腰后,接着,她被一股温柔又坚定的力量带了出去。
目眩神迷,江稚再也抱不住玫瑰,红色花束裹着心跳声落地,扑出一股清香。
她如愿等到了那场心心念念的暴雨。
狂风骤雨席卷而来,急促又凌乱,先是被压在墙上,身体紧密贴合。
无需预告,他直接勾住舌尖重重地吮,绞缠,吻得很凶,烈日鼓点般密集的节奏,像要把她吞噬,又体贴地留够喘息空间。
窗户没关,潜入一股冷风,杯水车薪,吹不散这浓浓炽意。
夜空不见星月,唯有满城的人间灯火,在凛冬寒风中闪烁。
他放缓了节奏,辗转地亲,耐心描摹她的唇形,像在品尝饱满甜美的浆果,细密缠绵,反反复复。
全由他主导。
江稚如同置身云端,飘飘然,总感觉落不到实处。
她用力环住他劲瘦的腰身,将衬衫攥出层层褶皱,一不小心还把下摆拉了出来。
这个姿势,加上亲了太久,身高差的弊端显露无余。
江稚后颈和腰都有些发酸,也站不怎么稳,程与淮有所察觉,托举着她抱起来。
骤然的
悬空并未让江稚感到分毫惊慌,她对他有着百分百的绝对信任。
她稳稳地落坐到入户的雕花檀木柜上。
居高临下。
很新奇的视角,坐在高处,尽收眼底,可以掌控一切。
他栖身在她笼罩下来的阴影里,深眸却格外清亮,好似融着悬停在雪山之上的极夜月光。
整个人看起来像初入爱河的少年,意气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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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刻意延迟的对视终于到来,仍有着惊天动地,山河失色的巨大威力。
男人以臣服的姿态,仰起头直勾勾地凝视着她。
她那双从来都清澈干净的眼睛蒙上水雾,还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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