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的恶意。
程惠远头疼不已,按着眉心,沉默良久。
“您之前说他需要的是一个门当户对,能和他并肩而立的妻子,现在又说他是不婚主义者,从没打算结婚。”江稚微微一笑,“这不是前后互相矛盾吗?”
这说明什么?
说明她手里已经没有底牌了。
程惠远面色凝重,略作思忖后,深深呼吸,似乎做出了某个重大决定。
“如果我有一个必须阻止你们在一起的理由呢?”
江稚眸光微凛:“什么理由?”
“这个秘密,”程惠远垂头看着亭下溪流,压低了声音,“我从来没跟别人说过……”
流水潺潺,掩盖住了本就不大的说话声。
江稚若有所思地听着,不自觉攥紧了手。
两阵风吹过去的时间,程惠远就把压抑心底已久的秘事讲完了,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江小姐,还是希望你能对所有谈话内容保密。”
她不忘强调:“尤其今天我找你的事,绝不能跟与淮透露。”
江稚心神恍惚,好半晌后,才缓缓地……点了点头应下。
她当然会保守这个秘密。
“明朗说你是他这辈子最好的朋友,我从没想过要伤害你。”
程惠远眼神透着诚恳真挚,“相信我,就到此为止,这样对谁都好。”
她在江稚肩上不轻不重地按了按:“你好好考虑一下,小稚。”
程惠远离去后,江稚继续留在亭子里,神情空茫。
风吹过来,又吹过去。
不知不觉,暮色一层层从四面八方围剿而来。
森林中悄无声息地起了薄雾,世界安静得只剩风声。
她坐在迷雾的暮色里,失神了很久很久。
直到两只猫打闹着从树林里出现,腼腼察觉到她情绪低落,趴地打滚,“嗷呜”叫着滚到她脚边,四脚朝天,翻起柔软的肚皮,想要逗她开心。
连戒备心重,不喜和人亲近的小狸花也跃上长椅,举起爪爪搭到她腿上,像是在安慰她。
“我没事啦。”江稚轻抚腼腼肚子,又摸摸小狸花的脑袋。
“我只是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了。”
她惘然叹息:“怎么办啊?”
小狸花豪放不羁,爪爪一拍:“喵!”
腼腼不甘示弱,脑袋拱啊拱的:“喵喵!”
两只猫七嘴八舌地为她出谋划策。
暮色渐浓,夜幕降临,整座城市华灯初上。
程与淮开着车汇入主路,漫无目的地在外面游荡,不想待在南院,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停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时,一辆三轮车冒冒失失地从侧边撞了上来,黑色添越的车身立刻凹了一大块。
很快,一位裹着军大衣的老大爷颤颤巍巍从三轮车上跳下来,看到被撞凹的车子,惊惧地“啊”了声,脸色霎时发白,有种大祸临头之感,两腿打起哆嗦,险些站不稳。
他不认识这是什么车,但能看得出来价值不菲,估计自己倾家荡产都赔不起。
从车上下来的年轻男人气质冷峻,衣着精致讲究,明显非富即贵。
老大爷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深弯下腰去,再三道歉。
他不是故意的,是为了躲避一只突然窜出来的野猫……
程与淮下了车,看都没看被撞的那处,即使心情差到了极点,他依然克制着情绪,缓声问老人家是否有受伤。
确实,他最擅长的就是隐忍克制,只有遇上她,才会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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