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地编排,“除了抢走手串,你还在补充协议里新增了一不许四不准的霸王条款。怎么,你不信?那我说给你听听啊,比如什么不许我多看别的男人一眼,不准和别的男人聊天,也不准红鸾星动……”
程与淮听不下去了,心情极其复杂,生平第一次产生无颜见人的窘迫感,抬手遮住了脸。
他这样冷峻严肃的人,做出这种动作来,反差感直接拉满。
这也太犯规了,血槽已空!
好可爱,好想亲。
江稚默默地欣赏了会,直到手机嗡鸣震动,她按掉闹钟,忍着笑坐起来。
拖鞋在床的另一边,图省事从他身上爬过时,脚踝不小心蹭到了阻碍……她动作微滞,意识到什么,利落地穿好鞋,赶紧溜之大吉了。
全然没留意到,在她身后——
男人也迅速拢紧了被子,欲盖弥彰。
等她身影消失在门外,他胡乱揉两下被枕麻的手臂,拿起床头柜上的体温枪查看数据,每隔半小时就有一份体温记录。
偏头痛久治不愈,他生过很多次病,第一次被人这样悉心照顾。
回到自己房间的浴室,江稚心跳依然剧烈,弯腰掀起裙摆检查,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她打开水龙头,捧了把温水洗脸。
映入镜里的人面染绯色,耳根也红通通的。
江稚羞涩得不行,掐断思绪,轻拍了拍烧着似的脸。
那处皮肤娇嫩白皙,被他……强势地抵了大半夜,都明显发红了。
当然她也并非全无反应。
潮潮的……不是很舒服,江稚平复得差不多后,又冲了个热水澡。
对镜护肤时她眼皮直跳,不知道是不祥预兆,还是要……长针眼了?
洗漱完,她换好衣服和程与淮到主院吃早餐。
这两天奶奶心情欠佳,他们三餐都陪着她吃,哄她开心。
他也刚洗过澡,换了身白衫黑裤,搭着深色外套,脸上看不太出病后的异色。
两人牵着手,各怀心事,一路无话地来到花厅。
经过休养,老太太精神爽朗了些,看到江稚面有倦色,关切地问她是不是没睡好。
江稚怕奶奶担心,隐瞒程与淮高烧的事,含糊其辞应对了过去。
程与淮将剥好的鸡蛋放进她碗里,倾身在她耳边低语:“吃完早餐回去补眠。”
她为了照顾他,夜里基本没怎么睡。
江稚说不用,她偶尔也会熬夜写论文,没觉得困。
“嗯。”程与淮用湿巾擦干净手。
听着她和奶奶说说笑笑地聊起天,他给助理发了条信息。
“有没有私密性高,不受打扰的地方?”
高阳秒回:“程总,是保密性质的商业会谈吗?”
程与淮:“私事。”
高阳精神一振,敏锐地发现了不寻常,难道程总是准备向江小姐表白了吗?!
哪些地方是不受打扰的呢?
高阳绞尽脑汁,给出建议:“私人飞机?”
三万英尺的高空之上,头顶日月星辰,俯瞰高山湖泊河流,海誓山盟,地老天荒,想想就觉得很浪漫。
高阳围绕上天入水展开联想:“要不,热气球也行,或者潜水艇。”
到大海深处谈情说爱,不也是独特又新奇的体验么?
程与淮息屏,倒扣手机。
算了,他还是自己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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