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胸腔里,越撞越凶。
心脏被撞得不停上浮,在炙热得像被点燃的空气中飘飘然。
“早。”
话一出口她就懊恼得想咬舌尖,早什么早,这都大下午了好吗?!
他居然也没发现哪里不对劲,哑声跟她道了早安,然后径直走向吧台,开始煮咖啡。
咖啡煮好了,浓香四溢,江稚坐不住了,趿着拖鞋,拿上自己的喝水杯子“哒哒哒”轻快地走过去,蹭了半杯咖啡。
她喝不惯黑咖,程与淮额外给她加了鲜奶,本想试着拉花,他看高阳做过几次,也没觉得多难,轮到自己上手才发现这是需要技巧和经验的精细讲究活儿。
半杯牛奶“咕咚咕咚”撞入咖啡,一去不回沉了底,
连个花的大致雏形都没浮出来,他直接用小汤匙把它们搅拌均匀。
江稚浅尝了一口,眼眸亮晶晶的:“好喝。”
话音刚落,手机铃声响起,是学长弹来视频通话邀请。
她捧着咖啡,窝回沙发,接通视频。
程与淮也端起咖啡准备上楼回书房,本该昨晚就批复的几份文件,还原封不动着,得去处理了。
听到她喊了声“学长”,他脚步骤然停住。
是上次她在他房间,电话一聊就是一个多小时的那位学长?
既然那些文件不拖都拖了,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去处理。
程与淮干脆倚着吧台,慢条斯理地喝咖啡。
顺便听他们用英文聊着,一位叫Bob的男助教做完绝育手术后,情绪萎靡,不吃不喝,消极怠工,已经连着旷课半个月了。
这部分他能理解,但听到Bob助教竟出现攻击人的行为,深夜潜入员工公寓,随地大小便,还把一个名叫Betty的女同事咬伤,他就不太能理解了。
“Betty还好吗?”江稚关切地问。
学长说,Betty目前状况良好,倒是Bob被她暴揍了一顿,受伤比较重。
他带Bob去医院,接诊的刚好是做绝育手术那位医生,Bob跳起来骂骂咧咧,还在医生办公桌上撒了一大泡尿……
听到这里,程与淮反应过来,Bob助教不是人,而是一只猫。
他以手抵额,微微失笑。
可能他在吧台逗留太久,江稚疑惑地朝他歪了歪头:
有事找我?
换作以前,程与淮做不出旁听别人聊天这种事,也不感兴趣。
可今时不同往日。
和她聊天的是异性,还是跟她关系不错的学长,同类竞争者往往很容易就能从对方身上觉察出威胁性,这大概是与生俱来的本能。
她这位学长明显对她另存心思,否则什么电话需要聊一个多小时?
程与淮恢复正色,眼神回她:没事。
微抬下巴,示意她继续聊,不用管他。
他解锁手机,回复工作邮件。
不出所料,聊完Bob助教,论文和小组合作项目,她学长开始有意把话题往私事上引,问她什么时候回斯德哥尔摩,大家都很想念她。
程与淮删删减减,邮件才回了几个字,无声冷嗤。
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聊了半个多小时,江稚结束通话,手机放回桌面,伸伸懒腰,剥了颗草莓糖吃,笑得甜津津的。
她早就发现了,和学长聊天时,站在吧台边的男人频频用余光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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