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便嘛。
江稚捞起枕头抱在怀里,发现床边还放着一条深色的男士内.裤,霎时间她面上热意蔓延。
该不会是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匆匆忙忙急着来给她开门,来不及穿???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的,否则他这样处处讲究的人,洗完澡怎么会连胸前的水珠都没擦?!
江稚看向站在不远处的男人,视线故作不经意地从某个位置扫过,试图一探究竟。
可惜浴袍松松垮垮的,根本看不出什么异样。
他里边到底有没有穿?
她又去观察他神情。
然而,投放过去的目光就像个初尝晴事的毛头小子般晃晃荡荡,还没对准,就被若有所察的他攫获住,她立刻心虚地避开了。
很显然,穿没穿,这是个今晚注定得不到答案的问题。
继续待下去可能要把持不住了,江稚匆匆说了句晚安,抱着枕头落荒而走。
程与淮立在原处,目送她背影消失后,偏头看了眼床上那一小块深色布料,眸色随之深黯。
他喉结滚了滚,压下浑身的躁意,随手解开腰带,一丝不苟地将松垮的浴袍整理好,重新恢复了端方清正模样。
江稚回到主卧,一头栽到床上,被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清冽好闻气息包裹着,禁不住地浮想联翩。
七想八想一箩筐,她捧着脸轻声叹息,等他们以后在一起了,尺吋的磨合必定是个大问题。
窗外月色无垠,夜越发地深了。
程与淮仍睡意阑珊,辗转反侧,想着她,总疑心这是不是在做梦。
也许,今晚她的出现只是他的幻想。
镜花水月,醒来后又是一场空。
程与淮忽地坐起身,按亮了灯。
主卧也开着灯,门没关,他的视线毫无阻隔,精准抵达床上的人。
她安静睡在橘黄灯光里,一尘不染,似雪后初霁,空山月明。
她是如此真实而生动地存在着,在他从不允许别人踏足的私密空间之中。
程与淮松了口气,悬起而半空的心瞬间被填满,妥善安放回胸腔。
紧接着,某个念头又起。
此时,她就睡在他的床上。
而他在那张床上,梦见过她……
很多次。
血液里被强行压抑的不安分因子开始躁动沸腾,他仓皇转身离去,回房冲了个冷水澡,总算好受了些。
睡了五个多小时,重新恢复精力,甚至过于充沛了,在健身房慢跑十来公里才勉强发泄掉多余的。
黑色运动衫湿了大半,布料贴紧,勾勒出整齐匀称的腹肌,人鱼线若隐若现。
程与淮冲完澡,再次来到主卧,她还沉沉睡着,睫毛浓密,肌肤柔软细腻,面容透出不谙世事的纯真与美好。
如此对他不设防备,让他越发深感羞愧,为那些万劫不复的龌-龊邪念。
腼腼不知何时睡在了她旁边,他帮她掖被子时,它鼻尖微动,懒洋洋地睁开眼,看了看他,又窝回她肩侧,亲昵地蹭了蹭。
程与淮还不至于吃一只猫的醋。
但无法否认,心里多少是有些羡慕的,什么时候,他们也能名正言顺地同床共枕,耳鬓厮磨,相拥而眠?
他迅速掐断心猿意马,注意到床头柜上多出了一只小木猫。
肚子上刻的是“健康”二字,比她之前送他那只长得好看不少,她的雕刻手艺明显进步了。
两只寄寓“平安健康”的木猫相互依偎,成双成对。
程与淮在床边坐了几分钟才进衣帽间,穿戴整齐,出门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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