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点点头,嗓音清甜地应道:“是啊,奶奶。”
为了哄老人家开心,她稍微润色了下言辞:“没吃呢,与淮还在厨房做饭。”
其实她也不知道他此刻待在厨房里面做什么,难道是,气得不想看见她?
“他什么时候学会下厨了?!”老太太欣慰不已,小两口感情亲密无间,如胶似漆,看来可以着手筹备他们的婚事了。
“对了小稚,”老太太说起正事,“下个礼拜六是明朗妈妈的五十岁生日,你和与淮一起回来吃个饭吧。”
江稚不是遇事消极逃避的性子,既然还对程惠远那番话耿耿于怀,那就更应该去直面她,找个机会再好好和她谈谈。
“好的,奶奶。”江稚欣然应下。
“那就这么说定了!”
老太太不想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聊了十来分钟就挂断视频。
江稚揉揉后腰,由坐改为躺,调整了个舒服姿势。
余光瞥见男人走出去,她以为是外卖到了,没太在意。
结果他回来时手里提着一袋番茄,再次进了厨房。
她忍不住笑出声。
说好的点外卖呢?
哼,口是心非的男人。
第44章 话同居
心情一旦放松,困意就狡猾地钻着空子排山倒海袭来,加上室内是舒适的恒温,江稚眼皮渐重,昏昏欲睡,没一会儿就失去了意识。
程与淮端着煮好的番茄鸡蛋面出来,便见她蜷在沙发上睡着了,蓬松长发散乱铺在胸前,呼吸匀缓,睡颜安然。
他将面条放到餐桌,放轻脚步走近她。
他曾梦见过她,不止一次。
她就睡在这张沙发上,像童话里的睡美人,被他吻醒后,她扑上来搂住他,热情回应,接下来便是完全不可控的走向……
在那些荒唐而混乱的梦境中,她反反复复地出现,大多数时候是在他身下,偶尔也坐在他腿上。
地点不尽相同,除了卧室的床,沙发,还有浴室、落地窗边、书房长桌和钢琴上,甚至是望得见星空的帐篷里……
唯一相同的是。
他们极尽交缠,而他的某一部分,深埋在她身,体里,就像树木扎根进土壤,拼命汲取养分。
尽管梦境并不由他掌控,但无法自欺欺人,他无比贪恋她的温暖,贪恋相拥共赴极致时那几近灭顶的愉悦。
可每每午夜梦回,醒来后从来只有怀中空空,枕畔冰凉,巨大的空虚无孔不入,噬魂销骨。
他只能清醒地看着自己在不真实的幻象中步步深陷,沉|沦,万劫不复。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好像这副躯壳里住进了另一个陌生且罪恶的灵魂。
修养尽失,道德沦丧,品行败坏,卑劣龌|龊,无|耻下流,衣冠禽|兽已不足以形容他在梦中亵渎她的种种恶劣行径。
下午他去看了心理医生。
医生沉默良久后说,爱和欲是感情里最神秘莫测,也是最难以控制的一部分,两者没有明确界限,是模糊的,混乱的。
由爱生欲,由欲生爱,都有可能发生。
而当爱发生,便意味着冲动、失控,秩序崩乱,无法用逻辑解释,更不受理智操控。
一昧强行抑制爱-欲,只会适得其反。
因此医生建议他,遵循本能和真实内心,并试着去被掌控。
云开雾散之后,他的心里、眼里,从始至终,一直都只有她。
他对她的在意和纵容,并不只是因为小时候的交情,他还对她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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