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知道他晚上的航班飞巴黎出差,航线已经提前申请好,不想他来回奔波。
而且她和甜甜还得先去趟莞城,有个朋友的猫最近情绪反常,频繁离家出走,让她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静默一瞬。
程与淮薄唇微抿,不带什么情绪地“嗯”了声,没再多言。
喝完咖啡,他便上楼去了。
等江稚回房收拾好行李,他又适时出现,帮忙提着行李箱下楼,送她去侧院停车场。
腼腼跟在她脚边,亦步亦趋。
老太太得知内情后,纵然心里不舍,还是决定猫归原主。
江稚本来也想把小狸花猫一起带回山庄,可小狸花生性不羁,不愿舍弃自由,她只好拜托林管家在后山水潭附近定时放置猫粮。
走到池塘边,两人不约而同看向那棵阳光下的月季。
程与淮每次经过都会习惯性看一眼,最早发现花苞的也是他。
“为什么掐掉花苞?”
明明从种下那天起,她就满心盼望着花开。
江稚有理有据地说:“月季苗子定植没多久,植株还很弱小,开花会消耗掉大量养分,不利于根系枝叶生长。为了长远考虑,只能忍痛把小花苞掐掉。”
其实这朵花有什么错呢,它只是出现在不合适的时间。
“你对园艺这么有研究?”
“还好吧。”江稚比了个拿捏的手势,谦虚道,“略懂一二。”
她在斯京住处二楼的露台,种满了花。
回国这段时间,她让助理贝贝隔几天上门浇水施肥,修剪残花败叶,埋进角落的小池子里堆肥。
很快侧院就到了,程明朗早已在停车场等着,打过招呼后,颇有眼色地去接行李箱。
程与淮没松手,直接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又叮嘱他开车注意安全。
程明朗简直受宠若惊,连连点头。
江稚坐上车,腼腼也自觉钻进航空箱,寻了个舒服位置抱着小玩偶睡
觉。
“程与淮,”她系好安全带,倾身探出窗外,笑吟吟地挥手同他告别,“再见,程与淮。”
“再见。”
程与淮站在原地,目送车子远去,拐过弯后,彻底消失在视野中。
车子开上高速没多久,江稚接到莞城朋友打来的电话,说是临时有突发状况,外公不小心摔倒住院了,只能另外再约时间。
“甜甜,回桐城吧。”
其实一离开澄园,程明朗就察觉到她心情低落下来:“跟你说件开心的事,舒宇这狗东西被家里停了所有银行卡,以后也不能再借程家的势,在外面横行霸道,吃喝玩乐了。”
江稚还没想好怎么跟舒宇算账,没想到他就被程与淮出手收拾了,倒省得她费心费事。
“打蛇打七寸,你哥这是精准击中了舒宇的要害。”
“可不是,听说舒宇气得把家里能砸的都砸了。”
腼腼似是不满被他们忽略,喵喵叫了两声抗议。
“这小家伙。”程明朗吹了记口哨回应,又欣慰地笑了笑,自从江稚来澄园后,腼腼的抑郁症就不药而愈,重新变得活蹦乱跳了。
真好啊。
有人疼爱的小猫咪才不会皱皱巴巴。
“甜甜,”江稚的手搭在航空箱上,望着窗外轻轻叹息,“昨天你妈妈找我了。”
程女士只要求对谈话内容保密,没说对谈话这件事保密。
她没打算瞒他。
程明朗大概能猜到他妈会说什么,沉默几秒:“她说的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
“嗯。”
“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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