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宇可能被看得心虚,眼神躲闪。
她眸底沁出一丝冷意,心里大致有数了。
佣人过来清理地面的狼藉,江稚和程与淮回南院换衣服,走到连廊的台阶处,腼腼突然一道闪电似地蹿出来,明显是故意埋伏在那儿等着她。
江稚来不及收回脚,踩空台阶,整个人失去重心,条件反射地去抓他。
几乎同时,程与淮也伸出手来拉她。
一阵天旋地转后,两人齐齐摔倒在草地里。
她在上,伏在他胸前,严丝合缝。
他在下,浑身线条绷紧,但还是能清晰感知到。
她身上无一处不软。
江稚轻笑出声:“有没有觉得这一幕很熟悉?”
她之前写的剧本,他也配合演过这场戏,只是现在由假摔变成了真摔。
难怪右眼皮直跳,看来今日注定会有一劫,终究逃不过。
她笑起来时,胸腔轻轻震动,连带着整个人都在颤,格外挑战程与淮的自制力。
他克制着,只低声:“嗯。”
便没再说话。
四目相对,眼神胶着,谁都没有挪开,时间好似被按下暂停键。
分不清是谁的心跳更快,谁的体温更高,几乎融为一体了,连呼吸都不分你我,交错着起伏。
风吹树叶,沙沙作响,地面光影摇晃。
暧|昧在周遭肆意蔓延。
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忽然朝着她,轻微地动了下。
独属于他的男性气息也随之扑来,时重时轻,若即若离。
江稚心底蓦地泛起一股异样情愫,同时生出强烈的直觉——
他想要吻她。
她耳根发烫,长睫轻颤,心跳也砰砰砰,矜持地等着。
然而他没有。
原来是她的错觉。
唔,又自作多情了。
江稚懊恼地抿抿唇,红着脸从他身上起来。
纱裙和西裤不可避免地摩擦出窸窣声响。
程与淮也坐起身,偏过头,沉沉呼出一口灼气。
长指也缓缓收拢,握住了一小丛草叶,随后又松开。
江稚心悸感还没平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唇角的伤口,应该是刚才摔倒时被她不小心磕破的。
伤口不算深,但有血珠渗出来。
“你这里,”江稚指着自己唇角的相同位置,提醒道,“破皮,出血了。”
程与淮视线不受控地落在她嫣红的唇上,眸色转为幽深。
须臾后,他才哑声开口:“不碍事。”
这个位置,怎么会出血?又是怎么出的血?两人都心照不宣,避而不谈。
一路沉默着回到房间,江稚站在镜子前,反手去摸拉链,准备把裙子脱下来。
可礼服裙的拉链做了隐形设计,藏匿在花瓣下,她摸了半天也没找到。
江稚只好解锁手机,给男朋友打电话:“过来帮我个小忙。”
一会儿后,男人颀长的身影出现在她房间门口。
“怎么了?”
江稚担心他不肯帮忙: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