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暖融融的,温柔将她裹住,晒得她眼皮发红,脸颊发热。
她十分贪恋这种温暖。
也许是旁边人的气息让她过于安心,江稚头一歪,就睡了过去。
阖眼假寐的程与淮忽然感到肩膀一重,睁开眼,就见她靠在他肩上,浓睫低垂印下扇影,枕着一缕阳光,安静地睡着了。
他想起飞上海那晚,在宾利后座,当时她昏昏欲睡,也是这样靠了过来。
他不习惯和人接触,便推开了她,惹来她不满地抗议。
正如她所说,他肩膀她是有合法使用权的,程与淮小弧度地调整坐姿,让她能睡得更舒服些。
一行人抵达慈恩寺正好赶上饭点,净水池洗过手,在特地空出的小饭堂用完素斋后,在老太太的带领下,众人一起去祈福、供灯。
程家大房除思过抄经的冯雪梅外,其他人基本来了,都是生面孔,程明朗一个个地给江稚介绍,顺便分享八卦:“大伯父家的五位堂哥表面和睦,私下没少互相使绊子,妯娌之间也明争暗斗,日子过得可精彩了。”
“要不是看我哥在你旁边,他们早就过来和你套近乎了。”
江稚心想,还是免了吧,她懒得加班,应对这些复杂的人情往来。
两人说话时,舒宇刚好从旁边经过,这几天他和章艺晗都是形影不离的,怎么只有他一个人?
“听说艺晗姐生病了,所以没来。”程明朗声音压到最低,“但有舒宇这狗腿子在,还是不能放松戒备。”
祈福仪式结束后,老太太和程惠远留下来听方丈大师讲经,小辈们可以自由活动。
程则颖拉着她二姐程其茵过来:“稚稚姐。”
江稚打量眼前的女人,短发干练,姣好面容和程则颖至少七分相似,气质却迥然不同,一身休闲打扮也难掩职场强者的气场。
两人友好打过招呼,聊了几句,程其茵有工作电话进来,她歉意地对江稚笑笑,走到一旁接听。
程明朗挤眉弄眼地说:“其茵姐和我哥一样,也是工作狂。”
程则颖认可地点点头,眼尖地瞥见程与淮朝这边走过来,她第一反应就是把程明朗拉走,绝对不做电灯泡。
然而,程与淮走到一半就被程其茵拦住了,看样子应该是工作上的事。
江稚没打扰他们谈正事,顺着人流往前走。
虽然采取了限流模式,寺里仍香客云集,热闹非凡,沿着中轴线自上而下,依次是宏伟的大雄宝殿、天王殿和观音殿。
大雄宝殿香火最为鼎盛,年轻男女们纷纷掷出硬币去投塔,莲叶似的层层叠叠,围得水泄不通。
江稚拐了几个弯跨入侧殿,排队求签。
她捧着签筒,摇晃了十七下,才有一支竹签掉出来。
解签的老师父状似随意地看了眼竹签:“签中头彩,属上吉签。”
又凝神观她面相,片刻后慈和地点点头,道出签文:“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江稚沉默两秒,笑着问:“如果求的是姻缘呢?”
老师父摆摆手,示意她可以离去了。
她刚走出两步,又听到他淡淡地说——
“只待云消雾散时。”
江稚若有所思,再次向他道谢,扫了功德箱旁的二维码,付了双份解签的费用。
低电量的手机“嗡”地一下关机了。
那边,程与淮和堂妹聊完事,一转头,她已不见人影。
他打她电话,机械女声提醒:“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程与淮寻遍一座座佛殿,金刚怒目,菩萨低眉,宝相庄严,每座供奉着金灿灿佛像的殿前都有来自天南地北的信徒在蒲团上跪拜、上香,祈求一些红尘俗世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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