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地调整呼吸,拍了拍热度惊人的脸。
冷静,冷静。
突发意外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明天要是他主动提起,她就说自己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行,根本就冷静不下来好吗?!
江稚看着自己“罪大恶极”的右手,欲哭无泪。
当时她应该没用太大力度吧,要是按坏了可怎么办?
她哪里赔得起啊。
掌心潮热出了汗,黏糊糊的,像握过火棍般,热意迟迟不散。
江稚走进洗手间,将右手放到水龙头下反复冲洗。
镜子里的人脸上密布红晕,杏眸含着水光,看起来一副心神荡漾的模样。
江稚擦干手,重新刷了牙,打开房门,探出头去。
书房还亮着灯,不知此时他在做什么?
她倚着门站了片刻,没听到什么动静,便躺回床上,阖眼酝酿睡意。
脑中却开始自动回放当时的画面。
尽管隔着布料,但能感受到非常可观,一只手都按不过来。
啊啊啊她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停停停!!!
不准再想了。
江稚裹着薄毯在床上滚了几圈,仍控制不住地浮想联翩。
窗帘没拉,窗外是一轮圆满得很美的月,皎洁明亮。
中秋快到了,想必很多人将要奔赴一场团圆。
翻来覆去,覆去翻来。
怎么躺都不得劲,怀里搂着的枕头换去垫腰,没几分钟,又换回来,再翻个身,循环往复,翻到了床边,重新睡回中间……
睡意堆积,江稚意识渐渐地涣散,跌入一场美妙梦境。
还是斯京的住处,她窝在落地窗前看雪,屋里只留了一小盏橘色壁灯。
属于男人的体温从后面覆上来。
他揽住她的腰,把她抱坐到他腿上,喝她杯里的红酒。
她侧过头去亲他。
他们就这样在半明半暗的光影里吻住彼此。
冬季的斯京从下午三点就开始天黑,这个夜晚还很漫长,男人不急不躁,耐心十足地扫清阻碍。
“想不想我?”
她咬着唇抵御那蚀骨的颤意,没有回应。
大片的雪花从很高的地方飘下来,落在任何它们想要到达的地方。
他也从远在千山万水之外的地方来到她身边。
披星戴月,风尘仆仆。
“我很想你。”动作侵略性十足,他的声音却很温柔,温柔得让她想落泪。
他低头再次吻住她。
终于进来。
明明是凛冬,她却仿佛被包裹进暖春里,正经历着一场连绵不绝的春日暴雨。
慢慢地,升温成了夏天,从初夏到盛夏,暴雨还在下。
一滴热汗从他眉心掉落,划过她同样滚烫的颊边。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说不了两句,他又吻上来。
全世界都陷入安静,只有窗外的雪花还在纷纷扬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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