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截舌尖,又意犹未尽般轻舔了舔唇心沾的酒液。
程与淮呼吸微滞,喉结不自觉地向下滑动。
心底却有复杂难言的情绪春日迷雾般漫上来,胸口也跟着有了不规律的起伏。
也许是察觉到他的注视,她朝他甜甜一笑,眼神迷离,唇红齿白,分外妩媚动人。
他想,她大概是喝醉了。
这时,一道猫影撞破月色,灵活地跃上假山,在高处观望四周后,找了个舒服位置趴下。
江稚站起来朝它挥手:“嗨,腼腼。”
腼腼连脑袋都没动,敷衍地甩了甩尾巴。
她用两根猫条雇了只野猫找回腼腼的事程与淮也略有耳闻:“你真的能和猫交流?”
他这副怀疑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当然。”江稚不满地轻拍桌面,“我可是拿到十级猫语研究证书的!”
其实猫之间一般不靠发音语言交流,而是通过眼睛,耳朵等身体语言和标记气味的方式交流。
所谓喵喵语,只是猫和人类交流的方式,它们很清楚发出喵喵叫可以快速有效地得到想要的东西,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猫咪们对铲屎官的一种操纵行为。
每只家养猫都会根据主人的特质量身定制一套喵喵语体系,行为模式也会趋同。
她所学专业主要是研究猫的身体、动作和神态语言,当然对发音语言也有所涉猎,对于做过针对性训练,培养了十足默契的猫,她可以通过双向的语言和动作指令,进行顺畅交流。
“不信?我试给你看。”
“腼腼,”江稚双手比了个“×”,“你不要再去找小狸花打架,也不准再离家出走了,听见没有?”
假山上叛逆的奶牛猫充耳不闻,一动不动,完全没反应。
只有风卷起地上零星的几片落叶,呼呼而过。
“……”
“呃,它不是听不懂我的话。”江稚强行挽尊。
她语气微顿,有点泄气,“它只是……不想理我。”
程与淮不置可否。
手机接连震动,他看了眼屏幕:“我接个工作电话。”
“去吧去吧。”
十几分钟过去了,还不见人回来,估计是有正事要忙,江稚单手撑着下巴戳了戳桌上的红酒,无声叹息。
看来今晚亲不上了。
他不在,夜色再美,红酒再好喝都失去了吸引力。
江稚简单收拾了下桌
面,收好红酒,下楼来到假山旁,强行拉着腼腼进行月下谈心:“你这样我很没面子的,就不能配合一下嘛?”
“哼,心狠的小猫咪,猫条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
腼腼似乎嫌她聒噪,耳朵动了动,伸个懒腰,扭扭屁股走猫了。
江稚在院子里溜达了两圈消食,有些渴了。
她回到客厅,准备去倒杯水喝,惊讶地发现厨房居然有使用过的痕迹,该不会,烤鱼是他亲手做的?!
她还以为是吩咐厨房那边送过来的。
很快,江稚在垃圾桶里找到了证据。
一张厨房纸虚虚盖着,底下是两条惨不忍睹的鱼。
一条下锅时没到火候就翻面,皮开肉绽的,身上就没有一块好肉。
另一条鱼又炸得太久,表面焦黑,面目全非,连鱼头都被炸掉了。
江稚默哀三秒,将厨房纸盖了回去。
没有它们的牺牲,她今晚吃不上那么美味的烤鱼。
想到程与淮在厨房里忙碌,一遍一遍又一遍耐心做烤鱼的画面,江稚轻笑出声,废了那么大劲自己一口没吃,就是为了满足她想吃烤鱼的心愿。
还有,他发信息给她,问的是:要不要吃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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