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抓,等他偏头看过来时,她俏皮地眨了眨眼。
真有你的,还留了后手。
程与淮眼尾微扬,以作回应。
江稚好奇得不行,被勾得心痒痒的,可又不方便当场问他。
等吃完晚饭,两人走出庭院,明月当空,清辉熠熠,与澄园里的一条条蜿蜒灯河交相辉映。
周围不见人影,只有不知名的虫儿鸣叫,江稚谨慎地把他拉到一棵树后,压低声问出心中疑惑:
“程总,你为什么会保存我的照片?”
程与淮站在半明半暗的交界处,当时是何心境已无法细究,甚至连他自己都分不清……
他面不改色道:“有备无患。”
这不是江稚期待听到的答案,却很符合他沉稳谨慎的行事作风。
说实话,她有一丢丢失落,但被迎面夹着好闻植物气息的晚风轻轻一吹,就全散掉了。
谁让她眼光太好,想要摘下的这朵是高岭之花呢?
他清冷禁欲,生人勿近,且不解风情。
不要急,慢慢来。
她还有的是时间。
夜色掩映中,江稚看见程家大伯母牵着孙子行色匆匆地穿过花园,直奔主院客厅。
“程总,要不要打个赌?”
她指着那道略显鬼鬼祟祟的身影说,“我赌你大伯母应该是为白天的事来跟奶奶告状。”
程与淮清楚大伯母为人,这确实是她能做出来的事,明知必输无疑,但他还是应下了赌约。
他想让她赢。
“那,谁输了就得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话是这么说,江稚自信满满,已然胜券在握,眼角堆积着狡黠笑意,补充强调,“没有条件限制,什么要求都行哦。”
她想过了,如果三个月后没把他追到手,那就直接提要求,强行将他占为己有。
“走吧。”江稚挽上他的手。
“去哪儿?”
“当然是去听墙角。”
考虑到他可能从没做过这种偷偷摸摸的事,她忍着笑解释道,“江湖规矩嘛,听自己的墙角不算听墙角。”
江稚拉着他悄悄向客厅靠近,藏进门外的灌木花丛,探出头去,侧耳倾听。
程与淮单手插兜站在后方,陪她一起听墙角。
这对他来说是非常新奇的体验。
女孩子近在眼前,长发如瀑,微微散开,露出一小块颈间的皮肤,莹白似玉。
晚风徐来,周围满丛繁花一簇簇开得绚烂,浓郁香气四溢,却怎么也压不住她身上的茉莉幽香。
月色朗朗下,花团锦簇中。
她兴致盎然看热闹。
他一瞬不瞬地看她。
不出江稚所料,冯雪梅神情激动,比手画脚,果然是在说上午的事。
白天从南院离开后,冯雪梅越想越气不过,回到西院发了一大通脾气,又不敢闹大,免得明面上再得罪程与淮。
可一开始就和江稚结下梁子撕破了脸,万一她将来真成了程太太,枕边风随便一吹,到时集团就更没有他们大房说话的份了。
冯雪梅不甘心,便想着迂回地到老太太跟前告上一状,破坏江稚在她心里的好印象,顺带留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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