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部。
“我打算
榨取曾有德最后的价值,把他安插|进许氏。”
有个朋友教过她:
如果有人用一根肉骨头指使疯狗来咬你,你先把狗打一顿,套上颈圈,再给它端上一盆肉骨头,恩威并施,管|制服帖后,放回去让它反咬原主人。
曾有德这人素来两面三刀,背信弃义,况且还和许铭安有多年交情。
程与淮眉峰微凝,并不太赞同她走的这步险棋:“你怎能确保他甘心为你所用,不会再起异心?”
江稚霎时收了笑。
是啊,万一曾有德只是假意答应,迷惑视线,反过来当许铭安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到时再给她来个致命一击。
毕竟这些年曾有德背地里收受好处的事,许铭安不见得不知情,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哎,看来光套颈圈不够,还得精准扼住它的咽喉。
她的阅历终究太少,经验有限,还不足以应对这些复杂的弯弯绕绕。
不过,眼前这位可是年纪轻轻就执掌整个集团,管理手段卓绝,从上到下无不信服的,要是能得到他指点,岂不是如有神助?!
“那接下来我该怎么办?”江稚虚心求教。
程与淮指尖在桌面轻点两下,沉吟道:“釜底抽薪,彻底斩断曾有德再次被策反的可能性。”
江稚似懂非懂:“具体怎么操作?”
她忽然坐近,裙摆不经意地挨着他脚踝掠过,一股幽香散开,仿佛一树茉莉花盛放在春日清晨中。
程与淮坐姿端正,尽量忽略这蓦然涌现的,陌生而异样的感受,可呼吸间都是她身上的香气,躲无可躲。
他的沉默让江稚会错了意,迟疑地问:“该不会是要,收学费吧?”
程与淮索性将错就错:“……对。”
江稚默默腹诽一句奸商,兜兜转转还是栽他手上了,她撇撇嘴,哼道:“小气!”
她实在挨得太近,程与淮收起手臂,环在胸前,以免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提醒她:
“收费很高,你先考虑下?”
“我有的是钱,”江稚摆出一副比他还财大气粗的姿态,随口就开空头支票,“多贵都付得起,还请程总倾囊相授。”
“很简单,”程与淮不再逗她,恢复正色,“让曾有德以为他在你父亲那成为了弃子。”
江稚几乎一点就通,露出贼兮兮的坏笑:“你的意思是,从中作梗,挑拨离间?”
彻底断掉曾有德的后路,这样他就不得不和她统一战线了。
程与淮瞥了眼她很自然地搭在他袖口上的手,缓缓摇头。
江稚疑惑,难道她解读错了?
却听他淡声说:“这只是帮曾有德重新做职业规划,助他回归正途。”
看着他通身光风霁月般的清正气质,江稚强忍笑意,肃然起敬地点头:“没错,就是这样。”
从中作梗,挑拨离间什么的,根本就不存在好吗!
手机“嗡”地震了下,是学长发来的信息,问她什么时候回斯京,Jason教授联系不上她,托他转告,她那篇《关于音乐疗法在猫咪抑郁症中的应用》的论文终稿定了,等审核通过后,就会在某权威杂志上发表。
江稚登录长草的邮箱,回复了教授邮件,又返回微信,告知学长她归期未定。
学长:“方便语音吗?”
沙发坐得舒服,江稚不是很想挪窝,她晃了晃手机:“程总,介意我接个语音电话吗?”
程与淮颌首示意她请便,他原本打算去洗个澡,现在只能作罢,从紫檀多宝格屉中取出一支奇楠沉香,用点火器引燃。
听到她嗓音清软地喊了声“学长”,他长睫微垂。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