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城里找托运货物的镖队,把采购的大批药材寄去江南太湖。
可惜飞天镖局的业务在西部边陲到关外,送她的免费运送名额是一年到头也没用掉一个。
寄了药材,回客栈好好洗个澡,静待入夜后欢度元宵节。
这次来云南,一直都在搜、搜、搜不停。
搜山找无量玉璧,搜查找五毒教的异样,搜集神秘岩洞的线索。
横竖不差正月十五这一晚,可以暂缓搜寻脚步,稍稍放松。
她准备逛一逛大理的元宵夜市。看看宝马雕车香满路,瞧瞧东风夜放花千树。
凉雾洗去一路尘土,换上应景的衣衫。
不似在山里为耐脏穿灰黑色,今夜着一袭月白色,戴上一支元宵限定版的灯球簪子。
花灯也能被带到头上。
如今的能工巧匠是妙手生花。
将灯球微缩成如枣般大,辅以珍珠玉翠镶嵌,一款别致的灯球簪就被制作出来。
元宵夜,满街花灯。
檐下灯、路上灯,亦有“鬓边灯”。
凉雾对镜欣赏了片刻鬓边灯的灵动意趣。
前往大堂询问今夜餐食的供应安排,被前台告知柳不度已经定好一桌元宵宴,他大约在酉正时分回店。
窗外,华灯初上,很快就到酉正。
凉雾在大堂里等候,顺便找到上次闲聊仙麻会的那位伙计再打探几句。
从大堂乌泱泱的人群里锁定了伙计的位置,塞给他一把铜钱。
“我老家的过年习惯,一起沾沾开春喜气。新年大吉,这一个月内城中有什么新鲜事吗?”
伙计欢喜地收了钱,回话的语气都热络了不少。
“新年大吉,万事如意。今年大理来的许多外地江湖人。要说新鲜事,就是街头打架变多了。客官还要小心些。”
凉雾:“哦?谁和谁打?我看城里来了不少乞丐打扮的人,是他们吗?”
伙计压低了声音,“被您说着了,我头一回见着这么多丐帮弟子。有的衣服干净,有的一瞧就脏兮兮的,两边不对付,当街互殴好次了。”
“初六早上,天蒙蒙亮。我来上工的途中还亲眼撞见过一回。大过年的,做什么不好,大清早就又打上了。
脏衣服乞丐三人,围殴一个干净衣服乞丐,把人打掉了一颗牙才扬长而去。”
伙计心有戚戚,一边说一边左右张望,再次庆幸「海月」居没有丐帮弟子入住。
凉雾听着,丐帮的净衣派与污衣派之争是愈演愈烈,有了争斗白热化的架势。
值此之际,找回打狗棒对两派来说都变得非常重要。
之前听高亚男说,污衣派以九袋长老钱多金为首。
钱多金三十有五,比南宫灵大了十来岁。他在丐帮经营的时间更长,是南宫灵继位的一个劲敌。
这次,南宫灵作为净衣派之首参加了仙麻会,污衣派的钱多金应该也到了云南。
否则污衣派帮众也不会明目张胆到如此地步,在大理城内就敢与净衣派弟子大打出手。
凉雾一边思忖一边与伙计又闲聊了几句。
听他提到仙麻会在腊月中旬已经结束,齐聚大理的江湖人却有七成依旧留在城里。
各家客栈仍然爆满,今年伙计们都没时间回家过年,也不知道这一波客流什么时候降下来。
凉雾也说不好。
各派代表可能是在等丐帮打狗棒被盗一事的结果,或是想要感受一番大理春节的气氛。
如果是前者,怕是要再等上一段时日了。
正想着,她透过人群瞥见客栈门口飘出一抹白。
灯笼摇曳,火光昏黄。
白,从夜色里走来,恰似一朵从夜空里悠悠降落的云。
柳不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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