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方与萧秋雨也一样,守在了公主身边。
萧秋雨路过独孤一鹤时,似乎不经意地触碰他的手腕。
如果峨眉掌门未曾重伤,不可能轻易被人近身,但此时他竟是毫无所觉。
灵堂变化了布置。
丧幡撤去,香烛正燃,多了供桌与四块牌位。
阎铁珊瞧见牌位,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他也不顾双手被反绑,冲到牌位前就跪了下来,开始声泪俱下地忏悔。
“大王啊,您怎么就死了啊!”
阎铁珊的眼泪说来就来,立刻开始哭丧。
“您怎么都不等微臣啊!微臣有罪,未能侍奉您一日。微臣有愧,至今没能手刃杀了您的真凶……”
阎铁珊嘶声力竭地哀嚎着,开始絮絮叨叨地忏悔自责。
瞧着他的这般做派,在场的人要是有谁信了他是真心痛苦,那才是纯纯的傻子。
“够了!”
上官飞燕不耐烦地说,“别哭了。别以为你哭几声就能免除你的背叛之罪。”
阎铁珊双手被反绑,只能扭动着肥胖的身体,吃力地站了起来。
转身看向众人,他的一张老脸上已经一鼻涕一把眼泪。
“我不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阎铁珊苦着脸说,“我是真的伤心。当年从西域到中原,是我一路抱着大王逃命,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地照顾他。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上官飞燕知道这不全是假话。
阎铁珊在四位辅臣中的武功最差,当时照顾婴儿的琐碎事情是落在他身上。
“昨日是昨日,今朝是今朝。”
上官飞燕厉声斥责,“当你勾结炎飙,派出青衣楼杀手,屠杀父王、叔祖、堂妹与上官木时,你就已经变了!”
阎铁珊无奈摇头,“是我做的,我认。不是我做的,你叫我怎么认?”
上官飞燕:“这是炎飙亲口叫嚣的,难道还能冤枉你不成?”
阎铁珊叹了一口气,“那你把他叫出来对质!”
上官飞燕冷笑:“这话,是我要对你们说的。”
阎铁珊苦笑起来。他本就细小的眼睛在这个笑容里变成了一条缝。
“我从来没见过的人,我怎么把他叫出来。公主啊,你也太为难我了。”
上官飞燕还要说什么。
下一刻,惊变突起。
阎铁珊被缠住的双手竟是被松了绑,他利用供桌上的烛火烧断了绳索。
不顾皮开肉焦,右手狠狠抓向自身超级肥胖的肚子。撕裂衣服,狠抓了一把肚上脂肪。
一大团黏糊糊的脂肪被他徒手抓了下来。
阎铁珊狞笑,将它投了出去。
霎时间,脂肪四散。
露出了藏于其中的圆球。
球体在上官飞燕一丈外爆裂,只见密密麻麻的黑针射向了她。
“不!”
柳余恨拼尽全力,用最快的速度飞身挡到了上官飞燕身前。
这种暗器却太过凶残,杀伤面积极强,一人挡不住所有毒针。
柳余恨与上官飞燕都被扎成了筛子,针上剧毒让两人当场气绝身亡。
其实,今日到场的人几乎都有心理准备,这一趟很可能会打起来。
凉雾却也没想到,最先动手的居然是阎铁珊。
阎铁珊来不及高兴,只觉双腿猛地剧痛。
竟是有一把刀从供桌长布的下方伸出,直接拦膝一刀砍断了他的腿。
“啊!”
阎铁珊惨叫,倒地时,看清是谁藏于供桌下。
不是别人,正是他信赖有加的管家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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