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的毛……围巾。
她只会织围巾。
许栀和有些惋惜自己当初怎么不多学些东西,如果当初多学一点,别说毛衣、就是手套也能做出来。
不过办法总比困难多,她将围巾织的够宽,不就成了一张布料了吗?倒时候让方梨缝合裁剪,依然可以穿在身上。
许栀和愣神期间,忽然听到一连串“叮叮当当”的声响。
循声望去,陈允渡将这两日抄书所得的一贯零三百二十文放在桌上……这正是声响的来源。
“拿了八十文买了一沓纸。”陈允渡如实相告,“其余这些,栀和收起来吧。”
许栀和望着面前的铜子,人在面临金钱的时候,很难不生出喜悦。她起了兴致,一面指挥着陈允渡去柜子上方将装有银钱的小木盒拿过来,一面动手磨墨。
陈允渡将木盒拿来后,自然而然站在许栀和的身后,接过了她手中的墨膏。他力气大,不一会儿,砚台中的清水变成浓厚均匀的墨汁。
许栀和乐得轻松,安心地被浅幽的茶味包围,清点着家中剩下的银钱,又算清了外债。
加上陈允渡今日带回来的,家中还剩下十二贯六百文。欠梅府的,房赁加上一些家中添置,共两百一十贯。
准确来说是两百零七贯又五百文,许栀和没有细算。真要细算下来,这么多年光是梅进士指点,便是一笔算不清的账,她为了好记,直接凑了个整。
她手底下还有两处田庄和一间铺面,岁底收成,加在一起差不多也有三百贯。
许栀和写完庄子,盘算一回,还了欠银后,家中如果没有别的进项,必然十分拮据。
她眼角余光瞥到陈允渡带回来的一贯零三百二十文,语气带着一丝鼓励还是别的调笑道:“官人再抄书一百六十回,就能还得清欠银了。”
陈允渡自然能听出她语气中的玩笑,于是顺着她的话道:“娘子既说了,那我再抄的勤快些,争取不用一百六十回。”
许栀和似乎没想过他会这么回答,怔了怔,旋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从前倒是不知道,呆瓜般的陈允渡还能有这般伶牙俐齿的时候。
陈允渡安之若素,垂眸回望着许栀和含笑的双眼。若不是心跳出卖了自己,他都要相信刚刚那个什么话都敢接的人才是真的自己。
“你啊你……”
许栀和像是拿他没办法了,顺着当前的姿势揽住陈允渡的脖颈,低低一叹。
第40章
陈允渡被扰人心神的桂花味迷惑了,他凝望着许栀和眼眸,半响道:“栀和既然说不出话,那便不说了吧。”
清浅的呼吸落下,许栀和的眼角落下一抹凉意,带着视若珍宝的珍重。
桌上的纸张被袖袍扫落,轻飘飘地落在地上,许栀和揪住了陈允渡的衣领,主动贴上陈允渡的唇角。
后者怔了怔,很快反应了过来,伸手托住许栀和后脑勺,俯得更低些。
原先只是轻轻贴着,然后试探地探出舌尖,撬开牙关,轻微的水声在这一刻被放大,恍惚中许栀和觉得,自己像是一朵盛放到极致的花,被一只蝴蝶栖息花叶,吮吸花粉花汁。
窗外风声雨声交织,伴随着惊心动魄的雷声。
时光在这一刻被拉得无限绵长。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同时缓缓睁开眼睛,清晰地看清楚彼此眼中的倒影。
陈允渡压制着低低的喘息,微垂的眼眸中漾动着波澜的碎光,又凉又缱绻,像是一汪平静且深幽的潭水,又像是水妖幻化成的精魅,诱哄着人不断沉沦。
光是被他注视着,许栀和都有一种被潭水淹没包围的错觉。她强迫自己的视线从他的唇上移开,松开了陈允渡的衣领,“你还要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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