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唇角处被咬出的伤口,毫不意外地尝到了一缕血腥味。
他终于低下了头,不想被对方看到自己眼里愈发疯狂的兴奋。
显然,鸦隐这样粗暴的抗拒的动作并没有让他产生后退的怯意,反而大大激起了他骨子里的凶性。
他对自己说,好了,可以了,不要像个变态一样紧咬着不放。
不是在她面前都已经装了这么久了吗?
又何必因为这么一丁点儿小事露出破绽,引起她的不喜呢?
他心里明白,自己搞的那些——
把从鸦隐那儿抢来的花束,制成标本挂画。
在卧室里放着她惯用的香水作为香芬,除了‘助眠’之外还兼具了点儿‘助兴’的功能。
甚至还把她的彩蛋也保存好放在床头,时常摩挲把玩。
现在又把她堵在他的衣柜里,持续亲吻。
这一系列的行为,本身就有那么点儿病态的属性在里面的。
她不是早就告诉过他正确的答案了吗?
她喜欢温顺的,乖觉的,会听话的类型。
以现在稍显混乱,不甚明朗的形势来看,他需要扮演好这个角色。
如此才能成为最终的获胜者,品尝到最为甘美的果实。
成野森咽了口唾沫,再抬头,眼神已然变得清澈了许多:“对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
“谁叫我太喜欢阿隐你了呢?”
他的脊背弯曲着,以一种不那么舒服的姿势单手撑着鸦隐身侧的衣柜隔板。
将脑袋埋进了,她散发着馨香的颈窝里。
没有受到推拒的他,心下大定,又顺势蹭了蹭她的脖子:“我从来都没有这样喜欢过一个人。”
“因为太喜欢了,所以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表达,难以克制,食髓知味。”
他眨了眨眼,长而密的睫毛蹭过对方颈部的柔软皮肤,带来一阵轻微的痒意。
“你可以教教我,该怎么办才好吗?”
鸦隐深呼吸了几口气。
不可置信地发现自己原本因为对方不听招呼的行为,而衍生出的被冒犯的愤怒情绪,竟然消失了。
就这示弱的态度,外加三两句可怜巴巴的话。
她竟然还对这人产生了那么一丁点儿微不可察的……怜意?
晃了晃脑袋,鸦隐试图将这种古怪的念头连带着从脖颈处传来的痒意,一块儿从身体里晃出去。
“以后我叫停,呃不对,只要我推你,你就得停下来。”
鸦隐怕又被人钻语言漏洞,重新组织了一番措辞,“总之你不能够胡来,明白吗?”
成野森点头,很快又摇了摇头,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怎么才算‘胡来’呢?”
“就像你刚才那样。”
鸦隐抿了抿嘴,毫不意外地感受到了一抹刺痛。
心里暗骂只怕已经有点破皮了,X的,这家伙是狗吗?
“噢。”
成野森的声音里透着一股难言的失落,阿隐对于‘胡来’的标准也太低了些。
只不过是亲得久了一点,就算胡来了,那他还想做点更过分的事情呢……
他蔫了一瞬,很快又发起了提问:“那如果经过了你的允许,是不是就可以‘胡来’了?”
鸦隐心生警惕,身体的本能已经先她的思维一步,提前对成野森此人生出了在某种事情上的防备。
“比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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