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于烬落也像成野森似的,张口就‘打直球’了?
虽然之前也说过‘跟我在一起不好吗?’这样的话,但这话严格算来其实颇为含糊。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而言,很多时候都可以理解为,不带除字面意思之外的任何含义。
但‘我想你了’这句,首先完全满足主语、谓语、宾语的三个要素。
且不存在疑问或反问,直接平铺直叙地表示肯定。
最可怕的是,这话竟然还掺杂了‘感受’这个重要成分。
甚至在‘想你’的上一句话,还可以作为这句的补充。
翻译理解为:
我想你了,但你不主动给我发消息。
我就只能通过画画的方式寄托思念,并以这种有趣的方式,来增加你回我信息的概率。
不是,那枚子弹射进于烬落胸口的时候,还顺带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脉了?
鸦隐抿了抿嘴,将话题岔开:「不是还在观察期吗?等你再恢复好一点儿我再来看你」
「消息还挺灵通,成野森跟你说的?」
「你来看我的话,我会好得快一些的,伤口也不会疼了」
这家伙打着点滴回复消息还那么快,看来梅奥医疗治疗枪伤的水平的确顶尖。
鸦隐是中过枪的人,甚至还只是较轻一些的手臂贯穿伤,就已经让她吃了不少苦头。
像于烬落这样的嵌入上胸肌肉里的伤口,还得先把子弹穿入伤口切开。
取出子弹后,再将周围灼烧的皮缘全部清理割掉。
最疼的是里面形成空腔的弹孔里,会塞入浸满碘伏的纱布,用镊子抵住转动,确保每一处嫩肉都擦到碘伏消毒。
根据后续伤口渗血和恢复的情况,每天都至少要换1-2次药,可以说是痛不欲生了。
所以于烬落叫疼的话,她倒不认为是在撒谎。
第169章 更衣间
这也是鸦隐尤为头痛的原因。
虽然在心底里不是没有闪过,诸如——
‘又不是我求你来给我当枪的’‘你不来挡这枚子弹,说不定我也不一定中弹’‘就算中弹了也不定会死’这类,稍显凉薄的念头。
但事实上,她是吃过中弹苦头的人,也并非不知好歹的的人。
对于这种已然发生的既定事实,无法做到冷眼旁观。
除非是于烬落指使木真开的枪,否则都无法改变于烬落救了她这件事。
「明天就是周四了,有利加语言与文化的AP课程我会记笔记到时候发给你的,下午还有排球的测试要计入学分」
「然后周五下午放课后,我就会跟阿元一块儿回克森市给外祖母庆生」
鸦隐还在继续打字,想说下周一等他恢复得更好了再去看望他。
手机里便涌入了对方发来的消息:
「反正随便哪个人,哪件事都要比我重要是吧?」
这句话刚发出来不到两秒,又被对方迅速撤回了,重新发了一条消息过来:
「那你什么时候能过来呀?我一个人在病房里待着快无聊死了:-D」
鸦隐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于烬落吃的药多半是治疗精神分裂之类的症状。
哪有上一秒才压不住火气,朝她负气撒火。
过几秒,又转了一副示弱且询问她意见的态度,甚至还加了个‘微笑’的颜文字。
「下周一的晚上吧,我吃完晚饭就来梅奥医疗看你」
「那时候我应该可以出院静养了,到时候我发你地址,说好了哦」
看了这话,鸦隐的太阳穴又突突地跳了两下,但她还是忍住了对方‘得寸进尺’的行径,很快回复:「好,周一下午我给你说时间」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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