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垂下的漆黑眼睛发着沉:“我的意思是,或许可以因势导利一番。”
“爷爷的确不太会改变想法,毕竟宫氏在林塔近郊的项目还要开发许多年,他盯上的就是这一块大蛋糕,怎么会舍得罢手。”
说到这儿,他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
“除非那个于烬落能拿出比参与近郊土地开发项目,更大的利益出来。”
鸦隐心说老弟,这你就不知道了。
于烬落可是开出过4个及桑镇大小的土地转让给她的筹码。
只是她要不起罢了。
“但刺杀王储这样的大事发生在宫老爷子的宴会上,他们怎么着都要担上一定责任的吧?”
鸦元再度抬眸,已然敛去了眼底的深色。
“我猜爷爷说不定会观望一阵,看看宫氏是否能安然无恙地挺过这次王室的追责。”
鸦隐缓缓摇头:“即便查出刺杀一事由其内部的其它宫家人所为,宫氏也不会因此伤筋动骨。”
“毕竟宫泽迟和他的母亲也是受害的苦主,只是运气好些没有中弹罢了。”
纤长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沙发的扶手,她顺着思绪往下说,“如果我是爷爷,只怕更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表明态度,以最快的速度将股份转给我。”
“下一任蒂特兰公爵的夫人,看起来当然也是一个十分有诱惑力的选择,但爷爷等不了那么久。”
说到这儿,鸦隐长长地叹了口气:“而且即便于烬落真的对我情根深种,嫁入王室,又哪有那么简单。”
“总之,这些都不是什么好的出路,等这边事了,下周五咱们一块儿去见外祖父母。”
“比起嫁人这条路,我有一个更好的计划。”
鸦元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小心翼翼地询问:“你的意思是,你根本就没有打算过嫁进宫氏?”
“嗯,我难道没有跟你说过吗?”
鸦隐歪了歪头,打了个哈欠,“你也太小看你姐了吧。”
“我才不是——”
鸦元脸上浮起笑,刚要辩驳,又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铃声打断了。
鸦隐果断地拒接了这通电话,刚打开FO想回复成野森的消息,对面又催命似地打了过来。
“喂?嗯,我没事。”
鸦隐瞥了眼鸦元,刚好与那双漆黑的眼睛对了个正着。
“呃,我跟阿元在一块儿呢,等下可能还要出去接受问询……”
“我FO上打字给你说。”
鸦隐挂断了电话,将FO刚一打开,旁边便凑近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谁啊?”
“是橙子,她刚才跟着人群躲到旁边去了,问我有没有事。”
鸦隐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开口就是谎言,“问我在哪儿,想过来找我。”
鸦元眉头一拧:“别让她来了,就我们俩一起说会儿话不行吗?”
“何况,何况你看起来已经好累了,趁王国警卫队还没有过来问询,先休息一下吧。”
鸦隐‘嗯’了声,低垂着眉眼,手速飞快地敲打着手机屏幕。
「你怎么样了?我听说晚宴上竟然有疯子持枪射击!」
「说话啊?到底怎么了?」
「于烬落竟然会被子弹射中了,那个笨蛋,跟他一起的保镖也是笨蛋」
「你呢?有没有受伤?」
「我开车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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