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液体顺着喉管滑入胃部,极大地补充了水分的缺失。
“滴滴滴——”
手机的震动引起了她的注意。
屏幕最新的一条信息,来自于弟弟鸦元。
对方问她到哪儿去了,一晚上都没怎么见着人,待会儿准备一起回家了。
而在往上翻,则是二十几条来自于阮澄的信息轰炸。
哦,这个倒霉的家伙昨天淋了雨感冒了,今天没能来成。
想必是通过别的渠道知晓了今晚发生的一系列‘大事件’,正在家里捶胸顿足恨不得前来一观。
每一个问题,都充斥着一个未来的媒体人对重磅新闻细节的渴望与求知。
鸦隐暂时没有心情回复她。
正准备挪动步伐往二楼去近距离看戏,却蓦地生出了一股被窥视的不适感。
她左右望了望,搜寻那抹宛若实质般的视线的来源。
终于在抬头的瞬间,与二楼那个身材颀长且戴着猩红撒旦面具的男人,对上了视线。
过了几秒,鸦隐才压下了从胸口处猝然升起的……紧张与躁意。
不会的,她做事一向小心谨慎,对方不可能发现什么纰漏。
鸦隐偏了偏头,饱满的红唇缓缓翘起。
如藕般洁白的手臂高抬,举杯相邀——
然后,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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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一晚上‘魔幻与现实主义’交织的,真·死亡宣告预热party。
鸦隐感觉疲惫无比,坐进了返回鸦氏老宅的车里。
鸦元的情绪却始终高涨。
一直在询问鸦隐,自己今晚打碟的表现是不是很棒。
但只得到了‘很好’两个敷衍的评价。
他也不气馁,继续兴冲冲地跟她分享。
他通过发小尚阳的关系他跟柏远搭上了线,甚至很有可能会跟成野森有结交的机会。
鸦隐对成野森此人并无多少好感,毕竟曾经有过一点龃龉,但好在对方没有再找她麻烦。
她在意的是……在离开前,宫泽迟看她的那一眼。
她可以确定,对方在无人注意的时刻,偷偷地在观察她。
即便后来被她感应到,他也依旧没有挪动视线。
仍旧站在二楼,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这对鸦隐而言,并不是一种多好的体验。
于是她朝对方举杯‘示意’,先行作出了微妙的反击。
“嘿,我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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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元噼里啪啦地一顿输出,发现自家姐姐竟然两眼发愣地看着窗外,似乎已经神游了好一会儿了。
难免有些不满地撇了撇嘴:“我认真的,要是以后我跟森少能关系亲近一些,不求像柏远跟他的关系那么好——”
“说不定,在以后的什么时候,能帮得上我们呢。”
鸦隐心想可别幼稚了,商场如战场,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可别忘了成家是怎么起家的。
即便不提这个,成野森的父亲里里外外都弄回来多少私生子女了。
整得跟养蛊似的。
就算成野森厮杀成为了最后的胜利者,跟这样的人能谈什么半道儿上的‘友谊’。
“唔,那你加油。”
鸦隐倒没有打消弟弟的积极性,好在这人现在是跟她一帮的,能想到这一层,已经算有心了。
“不过你能稍微安静一会儿吗?我喝了点酒,头现在有点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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