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里没有虫鸣鸟叫更安静,一片漆黑里屋子里一点声音都被放大,顾若头一次这么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声音,也是头一回知道自己的声音可以那么嗲,那么腻人。
偏偏孟添好像很喜欢。
她多喊他一声,就要多挨一次。
腰好像不是自己的了,腿也是。
好在男人还记得她脚伤着,她不受控制绷直脚面的时候他手掌都会抚过来,吻着她眼角唇角说:“放松,若丫。”
“要洗吗?先前烧了热水,有多的。”
两次。
床头的灯亮起,孟添单手搂着顾若腰,又过去吻了吻她发红的眼角,唇角,问道。
和之前那僵冷的脸色比,此时他神情餍足称得上如沐春风,低哑的嗓音更温柔到过分。
顾若闭着眼睛,有些不适应突然亮起的光,她头往他肩窝里埋了埋,过了会儿,才应了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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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洗她睡不着。
黏腻腻的不舒服。
“我去拎水。”
孟添回了声,却没立即松开她起身,他头挨着她头蹭了会儿,又按捺不住的亲了两下她的耳畔颈子,才慢慢松开她掀开了被子起身。
正月里的晚上还冷,外面还刮着冷风,担心她冷着,他替她掖过被子确定风不会钻进去,才拿了边上的短袖长裤套上开门出去。
孟家有沼气池,常年供给村里人做蓄粪池,不缺燃气,热水他先前倒完后又点燃沼气烧了一锅,就预备着她后面会有需要。
倒个热水不需要多少功夫,五分钟不到,孟添拎着热水和盆回了房。
顾若手伤着,他没打算让她自己来,把水倒进澡盆里就要帮她。
太羞耻了,顾若不愿意,最后让他帮忙拧干毛巾,她简单擦擦就行。
孟添看了看她,没勉强,把毛巾拧好递给了她。
“我们什么时候出去啊?”
他在边上守着,哪怕她身上搭着被子,顾若也有些不自在,但已经是真正的夫妻了,也不可能让他出去,只能借着说话来缓解不自在。
这几天一直忙着办酒的事,两个人并没有讨论过出去的事,孟添听到她问,顿了下,“你想多留几天吗?”
“你想在家多待几天,就过了元宵再走。”
“如果想早点,我明天去买票,有票后天就可以走。”
想多留几天吗?
顾若一天都不想多留,她没有犹豫,“你还是明天去买票吧。”
“二婶那天不是说你那边事情多吗?别耽搁了。”
“还有我听说沿海开工早,早些过去,我也好去找工作。”
“工作的事不急,那边不缺工作机会,慢慢找份适合你做的更好。”
“有工作就行,我不挑。”
顾若不知道沿海什么情况,但她现在迫切的想要赚到钱,最好到地方马上有个活给她干,有工资拿更好。
穷怕了的人不敢停下来,怕停下来会更穷,何况这次办酒她花了他那么多钱。
今天的席面也出乎她意外,农村办酒,有个肘子,酥肉再几盘冷菜小炒已经很丰盛了,结果他却办得有些过于体面了,鸡鸭鱼样样都有,肘子,烧白,豌豆酥肉,大菜十来个,小炒冷菜也七八盘,大圆桌都摆满了。
她都不敢问他花了多少钱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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