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也不要抱有侥幸心理,清濯这次出差跟踪的是上亿的问题项目,这一年他也处理了金控内部不少棘手的资金问题,江丨氏不会给他全身而退的机会。”
原榕轻松的表情凝滞:“……什么意思?”
“金控说到底是江丨家的产业,个中业务纠纷如何界定负责人还是我和江复两个人说了算,哦,不好意思,你好像不是专业人士,应该听不懂吧,”夏舒笑了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清濯这孩子就是太有自己的主见,我手里没有他的把柄是绝对拴不住他的心的,当然了,谁也不希望最后看到那么优秀的青年背上官司锒铛入狱,不到最后一刻,我不会拿这个威胁他。”
“你这么做,他又怎么可能猜不出来?”原榕气愤不已,“难道这就是你说的重视他?!”
“他当然清楚,但清濯偏偏是个风险爱好者,为了自己的计划愿意走捷径拼一把,承担相应的风险又有什么错呢?”夏舒反问,“你才十八岁,还是太幼稚了,怪不得要清濯这样早熟的孩子为你做垫脚石。这些圈子里平步青云的豪门子弟,哪个不是一招不慎满盘皆输?越走到后面,站队就越重要,稍有差池就会跌入泥潭,这些清濯都明白,可你明白吗?”
原榕一阵失语。
他的确没有原清濯的手段,也不像他那样精明。
“怎么样,想清楚了吗?”夏舒轻飘飘地问,“和他保持距离,这样才是最温和的解决方式。”
过了很久很久,原榕默默颔首:“我明白了,我知道应该怎么做。”
没想到这么顺利就达到此行的目的,夏舒略微惊诧,不过既然得到了原榕的肯定,其余细枝末节也就不用再考虑了:“那今天就说到这,过些日子你就搬出去,不要再和清濯往来了。”
原榕接着点头。
很快,夏舒踩着高跟鞋离开了咖啡馆,等人坐上豪车绝尘而去之后,原榕散漫地伸了个懒腰,去收银台前埋单,心里嗤笑一声。
咖啡店屋檐下的风铃被玻璃门晃动卷起的气流震得叮咚作响,室外,萧瑟的冷风呼啸着灌入原榕的棒球衫领口。原清濯走了以后,石城的秋天也很快黯淡下来,季节更替骤然加快,原榕站在门口看了眼清寂的天空,抬头对着高远而清冷的日光拍了一张照片,在手里备注:今日无云。他从衣兜里取出一个白色的一次性口罩,戴上以后慢悠悠地走了。
既然原清濯阳奉阴违,江丨家也阳奉阴违,那他也可以玩儿这一套不是吗?夏舒三言两语就想唬住他,真是好天真。
尽管原榕没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但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的出现的确让他很在意,甚至接下来几天的心情都不是很好。不过和原清濯联络时,他一直在刻意调整自己的情绪。
恐怕在夏舒的料想里,他一定得和原清濯告一顿状,再等着儿子主动和她挑明情况说开这个问题。
原榕偏不。
后面几天,他乖乖在学校上课,原清濯精心照料的萝卜苗结果了,原榕为它写了一份五千字的培育报告,把这棵白萝卜经历过所有的坎坷详细记录下来,随后继续撒了一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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