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车,直奔石城大学,刚才和江复磨了一会儿,现在已经四点了,估计原榕正在上课。
今天的课程内容和上周没什么区别,主要是观察幼苗的发育情况,除草、浇水、该灌营养液的灌营养液。
原榕中午回到学校以后心不在焉的,脑子里一直晃过楚羽歌那张病态苍白的脸,午睡没睡好,下午上课也没精神,拿着铲子像炒饭似地翻来覆去铲土,看上去很无聊。
他发现自己的苗和别人的不大一样,虽说隔壁种草莓的大哥半个月才发芽,但长势喜人,一看就很茁壮,只有他的小萝卜露在地面上的叶子蔫了吧唧的,看上去没有一点儿活力。
“……”怎么会这样呢?
原榕发誓,只要是在学校的日子里,他每天都会来按时浇水,偶尔比较忙才会把这项工作托付给原清濯,还让他拍照给自己看。白萝卜可是最好养的蔬菜了,两个月就能到成熟收获期,怎么到了他这儿情况就不一样了呢?
他死活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但看那萎靡的绿叶又不敢轻易上手碰,于是只好干看着他的萝卜独自郁闷。
不知过了多久,玻璃房传来一阵骚动,几个学生大喊:“学长,怎么你也来了!”
“今天穿的好帅啊,这是翘班来看原榕的吗?”
原清濯戴着口罩走进来,闻言对他们笑了一下,视线准确地停留在原榕身上,慢慢走到他面前。
没过多久,原榕视线里出现一双锃亮的皮鞋和锋利笔挺的西装裤,原清濯在他对面半蹲下来,沉声问:“萝卜怎么样了?”
“不知道,好像快要死了。”
原清濯伸手拨了拨冒土而出的绿叶,皱眉道:“怎么会,这不是长得挺好的吗?”
“你看叶子的颜色,都变深了,边缘也缩水发皱了,这不应该啊,”原榕简直匪夷所思,“我让你浇水你都来浇了吗?”
原清濯有点儿冤枉:“我浇了。”
“那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原榕用小铲子里划拉了两下地上的土,“一会儿老师来了我得问问。”
等到在附近花园散步遛弯儿的老教授进了玻璃房,原榕连忙把他请到自己的萝卜前。
老教授看到原清濯,和蔼地笑了笑:“小伙子今天又来了啊,我记得经常在玻璃房见到你。”
原清濯短暂地摘下口罩,对老师问了声好。
老教授蹲下来,眯着眼打量了一会儿原榕的菜苗,伸手捻了捻土:“小原啊,一会儿你做个畦救一下吧,这种萝卜比较适合种在砂土里,咱们这儿的土太细了,不利于水分渗透,你得经常松一松。”
“老师,它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蔫的吗?”
“一般来说不会蔫的,肯定是你折腾它了。”
老教授上手挖土,铲了一小会儿,把一个小小的萝卜条拿出来看,果然发现了问题:“你看,这种得太深了,对块茎发育的菜苗来说是致命问题,小原,你怎么能犯这样的错呢?”
原榕双目微瞠,好半晌才说:“……原来是这样,老师我明白了。”
待到老教授走了以后,他抱起那颗萝卜苗,陷入了自我怀疑。
随后他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对面的青年:“我肯定不会这样种的,原清濯,是不是你动了它?”
原清濯罕见地回避他的视线,咳了两声:“这个……榕榕,你听我解释。”
看这反应肯定是动过了。
原榕太阳穴已经开始蹦了:“你说。”
“我有几次把它拔起来看了看,不过很快又放回去了……”
他只是好奇原榕种的小萝卜长出来了没有,绝对没有故意破坏的意思。当时拿出来看的时候,原清濯只觉得小小的、白白的,挺可爱,临走时还多浇了点水,谁能想到最后会成这个样子。
原榕闭了闭眼,火冒三丈道:“你敢拔我菜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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