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美国交换的时候在高速上飙过几回,算吗?”原清濯回想道,“不过当时开的是跑车。”
“跑车跟SUV能一样?那是能用来赛车的吗?一不小心很容易翻车的,”原榕皱起眉,“不行不行,这太危险了,我们还是走吧。”
原清濯倒成了反过来安抚他的那一个:“放心,我替你给他点儿教训,比完你就等着他找你道歉认错吧。”
原榕头疼不已……人家江柘可是从小培养长大的职业赛车手一号种子,原清濯到底哪来的自信?
对方都应战了,比赛没道理不进行,原清濯去更衣室换上一身蓝绿相间的安全服率先进入赛场上车试跑,江柘也不甘示弱地追上去。趁着没人注意,江瑟楷脱掉西装外套,气得来回在原榕身边转:“你说原清濯和江柘是不是脑子有泡啊,还有你,你就不会拦着一点儿?就非要等他俩打起来才知道劝架?”
原榕懒懒地瞧了他一眼:“能不能少说几句脏话,知道安静两个字怎么写吗?”
什么时候一个十八岁小屁孩也能对他大呼小叫的,江瑟楷俊美的五官显现出一丝扭曲,可惜他在四个人的食物链里处于最低端,正面火拼赢面不大,只能采用迂回战术。
他阴鸷地看了赛场一眼,从外套里取出手机,走到看台一角,不知道在给谁打电话。
王钦川提着一个纸袋走到原榕身边,轻轻撞了下他的手臂:“你的,下次别再丢了。”
原榕垂眸一看,那个袋子里放着两瓶没拆封的沐浴露,赫然是他上次在酒吧落下的那个。
“谢谢!”
他惊喜地捧过纸袋:“没想到你还帮我留着,你真好,钦川。”
想到好友马上就要去封闭训练了,以后说不定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原榕又有些惆怅:“可惜你要走了,我还真不想让你走。”
一鹤已经离开石城,钦川也马上要走,以后就剩他和齐逾舟两个人了。
王钦川也有些闷闷不乐的,这时原榕已经移开视线望向别处,他偏过头认真地端详着好友的侧脸,日光透过树叶的间隙在原榕的轮廓上投下枝杈的暗影,他看见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赛场上那辆疾驰而过的轿车,脸上带着明显的担忧,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酸酸的,不是很舒服,可是再想深究源头,那种感觉又化成水汽蒸发在夏日的空气中,轻飘飘地消失无踪了。
“原榕,”王钦川终于还是犹豫着开口,“……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他实在不放心原榕留下来待在原清濯身边,他们两个人在一起能有什么未来呢?原清濯那种霸道强势的性格最后只会伤到原榕,他根本给不了他幸福,更不要说两人的感情被父母发现了会有多可怕的后果。
可说来说去,他自己也还处在一事无成的状态,甚至连和原榕上同一所大学的资格没有,这也是王钦川一直迟疑并且不肯坦言的深层原因,他目前连原清濯都比不过,就算原榕答应和他离开这里又能怎么样?一起去陌生的城市只是乌托邦式的幻想。
“嗯?”
原榕分出心神看了他一眼:“我刚刚没在听,你说了什么?”
王钦川摇摇头,笑道:“没说什么。”
原榕也回给他一个微笑,继续专注地盯着赛场上原清濯的身影。
王钦川口腔泛苦,这是他第一次思考这种无解的问题,并且第一次认知到自己是那么的软弱无能,本以为他们几个朋友会一起保持这样的关系长大成人……可计划赶不上变化,谁都想不到华一鹤会喜欢上一个因意外去世的朋友,更想不到原榕会喜欢上自己的哥哥,而他自己没有保护朋友的能力,只能听从父母的安排去更远的地方。
就连这最后一场和原榕的叙旧,都变得不再属于他,原榕的心已经完全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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