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库,持玉佩与守库人接洽。那管事验过信物,果然放了行。
一入内,二人俱是心头一震,但见库中寒光凛冽,刀枪剑戟罗列如林,更有诸多奇形暗器陈列其间,有些连见多识广的鹤川都未曾识得。
好家伙!鹤川瞠目结舌,心中嘀咕,他行走江湖十余载,竟不知世间还有这等神兵利器,真是开了眼了。
那引路的西域人将他们带至内室,袖中五指一张:“一千两黄金,这只是交易的敲门砖。”
鹤川闻言倒吸一口凉气。他家公子虽是皇亲国戚,可这一千两黄金,一时也未必凑得齐啊!
鹤川尚在震惊之际,却见薛召容神色自若地从怀中取出一张钱庄地契,轻叩案几推了过去:“这是京城汇丰钱庄的地契。若阁下肯将这些兵器借我一用,这钱庄便是你们的了。”
钱庄地契?
那西域管事闻言,眼中精光一闪。这汇丰钱庄乃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银号,若得此契,何愁财源不竭?
鹤川不禁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家公子,他竟不知公子何时备下这般后手。
薛召容又与对方周旋良久,终是谈妥条件。不仅得了大批精良兵器,更获引荐一批顶尖杀手。这些亡命之徒配上西域利器,当真如虎添翼。
眼见胜券在握,薛召容当即重整人马,再谋良策。那西域首领虽狡兔三窟,行踪诡秘,终究在第五日漏了行迹。
而此时,距薛召容与沈支言的大婚之期,仅剩十日。
十日之期迫在眉睫,却连西域首领的衣角都未能碰到。薛召容眼底布满血丝,几乎昼夜不歇地率人围剿。他像是疯魔了一般,连用膳饮水都顾不上,只提着染血的长剑在人群中厮杀。
鹤川跟随公子多年,从未见过他这般不要命的模样。二人身上早已伤痕累累,刀剑之伤数不胜数。可对薛召容而言,这些皮肉之苦根本算不得什么,他心中唯有一个执念:定要提着西域首领的头颅回京,如期迎娶沈支言。
又鏖战一日一夜,他们终于在一处荒殿围困了那西域首领。奈何对方身边高手如云,皆是西域顶尖的武士。薛召容带着死士们以命相搏,刀光剑影间,鲜血将青草石阶都浸得猩红。
最终,薛召容一剑而过,那西域首领的头颅滚落在地。
这一战,薛召容几乎去了半条性命。臂上刀伤深可见骨,头颅更遭重击数次。厮杀间,他时常眼前发黑,神思恍惚,却不知从何处生出一股执念,硬是撑着一口气,亲手斩下了此人的脑袋。
事成之后,他与鹤川强撑着收拾残局,将自己带来的人扶持为新任首领,又传信请舅舅派人暗中掌控西域局势。
只是那首领毙命当日,西域各处便爆发了大规模动乱。这些部族不知首领死于何人之手,只道有外敌暗中作乱,一时间各部族纷纷举兵,整个西域陷入了一片血火混乱之中。
暴乱之势,犹如野火燎原,再难遏制。
所幸薛召容早有筹谋。他深知西域部族笃信佛法,对僧侣尤为敬重。来西域前,他便暗中安排了一批心腹乔装成游方僧人,混入西域各城讲经说法。
待动乱初起时,这些“僧人”适时出现在街头巷尾。惶惑不安的西域百姓纷纷跪拜祈求,更有甚者恳请僧人们卜算杀害首领的真凶。这些僧众借机宣扬因果轮回之说,将暴乱归咎于“天罚”,又暗示新推举的首领乃天命所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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