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骇人。”
沈支言温声安抚:“父亲、母亲不必忧心,他只是伤势过重,神思恍惚,并非有意惊扰。”
一旁的鹤川叹息一声,接话道:“确实如此。在西域时,那首领狠辣,接连三拳重击公子头部,当时便七窍流血,昏迷不醒。醒来后便时常胡言乱语,神志不清,怕是伤了根本。”
“我家公子实在命苦,上回赴西域是为救大公子,险些丧命,此番又为替他铲除祸患,落得这般重伤,当真是九死一生。”
沈夫人闻言倒吸一口凉气,轻抚心口道:“这薛二公子当真可怜见的,王爷怎就偏叫他去做这般凶险的事?都是亲王府的公子,哪个不是爹娘的心头肉?”
鹤川摇头苦笑:“这其中的缘由,我也不知晓。只晓得公子自小活在大公子的阴影下,从未得过王爷半分疼爱。能平安活到今日,已是艰难。”
沈贵临与夫人相视叹息。
沈支言不想让他们忧心,便道:“父亲母亲先回去歇着罢,他这边已无大碍,待大夫包扎妥当,我便让人送他回去。”
夫妻二人哪里放心得下?沈贵临摆手道:“无妨,待他包扎完,我们与他说说话,看他可有什么要说的。”
薛召容本就伤势沉重,又经雨水一激,此刻面色苍白如纸,连唇色都失了血色。大夫仔细诊治后,替他换上干净衣衫,又命人煎了汤药服下。待药碗见底,窗外已透出朦胧晨光。
沈贵临见他仍坐着不打算走,不由劝道:“天将破晓,二公子伤势不轻,不如早些回府将养。”
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
薛召容却微微摇头:“多谢伯父关怀,晚辈不碍事,在此小憩片刻便好。”
这意思,是不打算走。
沈贵临暗自皱眉,正欲再劝,却听夫人温声道:“我瞧公子伤得实在厉害,不如就在客房歇下罢。”
沈贵临不愿意,欲开口阻拦,却见薛召容已颔首道:“多谢夫人体恤,随意安置一处客房即可。”
他果真要赖着不走了。
沈贵临心中叹息,若留他过夜的消息传出去,定会惹来闲言碎语。可眼下夫人已发了话,对方又执意留下,他只得吩咐下人把客房收拾出来,又给他备上热茶和点心。
鹤川搀扶着薛
召容往客房去,沈支言目送他们离开,这才转身回房间。然而躺在榻上,却是辗转难眠。
翌日一早薛廷衍就来了。
沈贵临望着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不禁愣住。
这是被谁打的?
第26章 第26章“今日起,该换我抢你的……
薛召容在太傅府的客房里仅歇了两个时辰,便披衣起身。沈支安的衣衫穿在他身上显得空荡,因着连日伤病缠身,他消瘦了许多,那袭青衫更衬得人如修竹,清冷疏淡。
晨露未晞时,他已立在沈支言西厢房的月洞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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