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心中已是翻江倒海
他倾身向前,鼻尖堪堪擦过她的鼻梁,唇瓣几乎要贴了上去。
温热的呼吸拂在面上,她只觉脸颊烧得厉害,连脖颈都泛起绯色。她紧张地抿了抿唇,指尖无意识地蜷缩,却被他整个裹入掌心。下一刻,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已扣住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抵在了雕花床柱上。
她的青衫不知何时滑落半肩,墨发如瀑倾泻而下,混着淡淡的药香与清冽气息,修长的颈项线条分明,衣襟微敞处隐约可见锁骨的轮廓。
他的眼神愈加迷离,二人心跳声也震耳欲聋,就连呼吸都变得灼热。
她的后背紧贴着床柱,指尖不自觉地掐着他的手臂。她慌张地吸了一口气,唇瓣不经意擦过他的嘴角,使她心头猛地一颤。
她轻吟一声:“你别这样,该回去了。”
他没有做声,单膝抵在榻边,揽在她腰际的手臂收得更紧,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他身上熟悉的体温混着清冽气息扑面而来,让她觉得与前世一般无二。一时间,她竟分不清这是前世还是今生,仿佛他们仍是那对总是相对无言、又可以激情缠绵的夫妻。
她不自觉地抬起手要抚他的胸膛,忽又惊醒般缩了回来。
“支言。”他轻唤她,好似被施了咒一般,唇瓣已是凑了上来。
“咯吱”一声,房门突然开了。
推门而来的娘亲苏冉端着鸡汤愣在了门前,手中的瓷盏险些落在地上。
床上相拥的二人闻声僵住。
薛召容缓过神,急忙松开沈支言,涨红着脸冲苏冉慌忙行了一礼:“伯母……我。”
他尴尬地顿住。
房间里一时静得出奇。
沈支言僵在床上,脸颊也烧得滚烫,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被角。
苏冉吐了口气,强自镇定地将新盛的鸡汤放在桌上,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视。
他们方才,在亲吻?
亲吻?
苏冉简直不可置信。
沈支言悄悄抬眼,正对上薛召容局促的目光,她微微使了个眼色,他立刻会意,忙朝苏冉深深一揖:“伯母……晚辈先告退了。”
他话音未落,脸已红透,逃也似地出了房间。
苏冉在原地愣了一会,然后端着鸡汤走到床边坐下。母女二人面面相觑,沈支言羞得垂下脑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汤温度刚好,快喝下。”苏冉舀起一勺鸡汤,状若无事地递到她唇边。
“娘,我、我自己来。”沈支言忙接过娘亲手中的碗。
苏冉瞧着她红透的脸蛋,笑了笑道:“言儿,你告诉娘,你与薛二公子何时好的。”
“没有好。”沈支言急忙解释,“方才……方才他只是查看伤口。”
她说得心虚。
苏冉见她这般慌乱,不由莞尔:“你先把汤喝了,娘有话同你说。”
沈支言赶忙捧起碗,将鸡汤一饮而尽,都没尝出什么味道。
苏冉接过空碗搁在案上,轻轻握住她的手:“娘亲也听说了些风声,薛亲王有意与将军府联姻,偏生义沅不愿,这才将主意打到咱们太傅府头上。”
她帮女儿理了理滑落肩头的衣衫:“薛二公子瞧着倒是一表人才,与你也算般配,只是婚姻大事,终究要讲个情投意合。若你当真喜欢,爹娘不会阻拦,若是你不愿,爹娘也会设法与亲王府周旋。”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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