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支言知晓他素来爱洁,轻声道:“不如你先向大夫借件衣服穿上,再遣人去太傅府报信,好让人过来接我们。”
眼下夜黑风高,他们身上都有伤,若贸然出去,只怕再有危险,也不知那些黑衣人是否已经追了过来。
薛召容低头看了眼自己裸露的上身,耳尖倏地红了,低低应了一声,起身走到桌前,斟了盏温茶又走回榻前,将茶盏递到她面前。
沈支言接过茶盏喝了几口,又把茶杯递给他。他接茶盏时,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触到的是一片微凉。
他将榻上锦被扯到她面前,低声道:“你先躺下休息,我去去就回。”
他很细心。
他说罢,将茶盏搁在案上,赤着上身就要出去,还未走到门前又停了下来。
他转身望向她,默了片刻,突然道:“今日你表哥同我说,他准备向你求亲。”
求亲?
沈支言本来就要躺下了,一听这话骤然僵住,惊讶地看向他。
他见她看来,朝她走近几步。
他本就生得极好,芝兰玉树,骨相清贵,在京城里算得上一顶一的好皮囊。时下又赤着上身,披着墨发,更是增添了几分勾人的魅惑。
还有他那双眼睛,专注望她时,总带着一丝侵略性,教她心乱,教她难以招架。
她呆愣着一时不知要说什么,毕竟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太突然了。
他见她不语,又说了一句:“若他当真向你求亲,你先别答应。”
第17章 第17章就这般赤着上身与她面对……
别答应?
“为何?”沈支言脱口问他。
她本就因他说出表哥求亲一事感到惊讶,孰料他竟还让她莫要答应。
房间里一时静得出奇。
薛召容不想她直接问原因,动了动唇又闭上了,望着她那双惊讶而又盈盈的眼眸,半晌也没说出来原因。
说来也奇怪,自从何苏玄在巷子里与他说出求亲的话后他就烦躁的不行,出了巷子就准备去一趟太傅府,想要瞧瞧她有没有安全到家,两条路他又偏偏走了西边那条,结果就遇到了她与江义沅被人堵在巷子里砍杀。
就是这么巧,好似冥冥中注定的一样。
更奇怪的是,他方才还好好的,只是门还未出去,脑子里就蹦出何苏玄那句求娶的话。
他这脑子,怕是出问题了。
他迟迟不说原因,沈支言亦不再追问,只缓缓收回视线,侧身躺下。
气氛突然有点尴尬。
过了一会,沈支言见他依旧没有动静,转头悄悄看了一眼,只见他仍立在原地,眸色幽深难辨,似有万千思绪翻涌。
他有点奇怪。
她继续翻身朝里,良久,身后才传来他的声音,嗓音比先前清润了一些:“你给我五日的时间,五日之后我告诉你缘由。这五日里……”
他顿了顿,欲言又止。
她听闻这话便又撑起身子坐了起来,目光落在他略显局促的面容上,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他望着她那张讶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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