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稍加沉淀,他的文章必然一绝。
这也是学政知道纪伯章得罪首辅,也想把纪霆招过来的原因。
可之后发生的事,就不用讲了。
学政手下的试探道:“以二位大人之见,纪霆的文章,能过了州试吗。”
学政与知州对视一眼。
能吗?
能啊。
这文章若当不了秀才,那谁能当?
但要说能当,又是自打脸。
斟酌片刻,学政干脆含糊过去,不作回答。
等手下出了房门,还是一脸迷茫:“两位大人不给个准话,这怎么办。”
另一个人道:“对啊,到底是让纪霆过关,还是不过?”
其实不过也不行。
阅卷的时候,这么好的文章,肯定不能直接贬下去,顶多压一压名次。
否则他把自己的试卷曝光,本来的小事情,就会变成大麻烦。
过的话,两位大人的面子?
斟酌再三,学政手下道:“压名次。”
此刻的纪家,以及郑家唐家。
基本上也有这个分析。
纪霆对纪五叔道:“应该有个不好不坏的结果。”
“如果我最后一场考试的文章极好,那就会变成一般,如果写得一般,便会落榜。”
总之会给不太离谱,但确实会压下去。
纪五叔叹口气,忍不住道:“若大哥还在官场上,他们岂敢这样欺辱人。”
纪霆想得倒是很开:“咱们家已经很好了,就住在贡院附近,衣食住行不用操心。”
“也不能什么好事都在我们头上。”
“有困境才是常态,我稳得住。”
若无麻烦,那才叫奇怪。
再说了,凡事都有解决之法,着急一点用也没用。
纪霆还道:“对了五叔,最近是要帮二姐姐添置嫁妆吗,我也去帮忙吧。”
州城事情也不少,他正好活动活动,帮五叔做点事。
纪五叔笑:“好,那就跟着我去铺子上看看,是你二姐姐几匹缎子出了问题,在咱们县城买不到,好在州城还有几匹,明日去看看。”
在外面议论纷纷时,纪家依旧如初,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让州城不少士族都有些佩服。
不管人家内里情况到底如何,可自纪伯章回来之后,他家各房就没闹出什么矛盾,一直相互扶持。
这种家族关系,难免让人羡慕。
毕竟很多人家遇到这种时候,怕不是要闹的分家。
这会儿三房的五叔,还带着大房长子去巡铺子,给二房女儿采买嫁妆。
听着就让不少人家羡慕。
只是可惜,这次纪霆的州试成绩,要因为白台州州学的事情连累了。
谁不说一句可怜。
而这个消息,甚至已经传到老家宜孟县,以及隔壁陵莫县凌家耳朵里。
陵莫县凌家,是他们本地最大的一个家族,其田产地产铺面,可以说不计其数。
长房长子凌宝良十七岁中的秀才,今年二十一,听说明年乡试有望,文章拿给嵩阳书院的老学究看,都说很说不错。
加上他在外做官的进士小叔,还把凌宝良的文章递给京城翰林院大人,同样是夸赞。
故而,他家跟纪家在备嫁的情况不同。
凌家半点没有娶新妇的高兴,一直在商量一件事。
“退婚。”
“必须退。”
“纪家本来有个纪伯章还算可行,近一年出个纪霆也算有希望。”
“但连这童试都有阻碍,何况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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