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无助的时候,给过她力量。
姜诺命六时将这塔形状,雕刻花纹大概画下来,带去善堂看看能不能作为参考。
*
姜诺到善堂时,善堂很热闹,小燕对着一个清俊的身影叽叽喳喳讲着些什么。
姜诺怔了怔,有几分意外,她没想到,齐岁柏也在。
春闱在即,考生们都闭门不出在复习,他倒有闲时,频繁而来。
小燕见到姜诺,就笑着跑来:“大姐姐来了。”
她一笑,露出缺了的一颗小乳牙。
“小燕要换牙了。”姜诺仔细瞧了她一眼,笑道:“上次来见还没掉呢。”
“就是方才掉的呀!”小燕举起放在手心的小乳牙:“方才还和岁柏哥哥说此事呢。”
“这几日,长出的牙别去舔它,吃东西也要注意些,要不以后牙会长不好的。”姜诺真如大姐姐一般,温柔笑道:“牙齿长不好会被人笑话的,姐姐就是当时未曾长好,现在想起还悔呢。”
小燕还未说话,齐岁柏已站起身:“谁说你未曾长好?”
姜诺一怔。
齐岁柏眸光一转,流动着上乘玉石的温润光泽:“出此言者,定然不会以诚待人,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姜诺笑起时,光洁的贝齿如同小珍珠般,两个门牙会露出一截,宛若轻灵无辜的小兔,无比生动。
明明那么好看。
怎么会是未曾长好?
想着想着,齐岁柏耳根红了几分。
他忽然发现,姜诺的笑颜,竟这般清晰细致的印在自己脑海里。
齐岁柏轻咳一声,移开眼眸道:“你们……你们听说过一个说法吗?若是把掉了的下牙抛到屋顶上,再长出的牙,就会齐整。”
小燕听了,便嚷着要将自己刚落下的乳牙扔屋檐上。
姜诺掩唇而笑,眸光看向他。
齐岁柏被姜诺看着,脑海里忽然就空空的,他卷起袍袖,真的爬上了屋顶,在众人仰头换呼呼声中,将那一颗小小的乳牙放在了善堂的屋顶上。
衣衫凌乱的齐岁柏一下来,就被孩子们团团围住:“岁柏哥哥,以后我的牙掉了你也帮我放上好不好……”
“我也要,我也要……”
齐岁柏君子端方,爬房上屋的事儿还是头一遭干,还未平复心情,就被这些孩子们团团围住,微透薄汗的脸颊,有几分无措。
姜诺笑着,为齐岁柏解围:“那你们可要把掉下的乳牙都放好了,等到哥哥有空闲时,再一同放上去。”
那些孩子听了承诺,又一哄而散的笑闹着跑了。
齐岁柏
看向姜诺,笑道:“还好姑娘出面,安抚了这些孩子,让我脱身。”
姜诺回看了一眼袖子掳到肩头的齐岁柏,没忍住笑了:“小燕的牙能不能长齐整还未可知,但是公子衣衫不整,想必是头一次。”
齐岁柏脸色一红,忙将卷起的衣袖放下,噗嗤一声笑了。
孩子们也皆发出友善的笑声,一时间,处处都是欢声笑语。
齐岁柏弯起双眸,浅色的琥珀色瞳孔闪烁流光:“姑娘若得了空,可以常来看看孩子们,有姑娘这般会玩笑的人在,孩子们才高兴。”
姜诺怔了怔:“是吗?我说话……很可笑吗?”
“有时挺有趣,听着让人想笑。”齐岁柏不知姜诺为何忽有几分寂寥:“是……冒犯到姑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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