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埋头这几年,也只是勉强往她身边走了几步。
刚回国那天,魏兆廷去接他,从送走他的时候满脸的不赞同和冷眼以对,觉得同在一艘船上的继承人实在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到现在满脸堆笑,仿佛把他当做第二个许敬宗来敬重,不过才过去区区四年。
四年真的很短暂,弹指一挥间。
但也很漫长。
很多事都改变了。
苏黎不再经营她的工作室,她考进一所大学教书了,去年的时候给他写过一封长邮件,说找到了新的人生意义。
她一辈子都在被人推着往前走,总觉得步履匆匆,一片狼藉,人生不是她想要的,但无能为力,久而久之就丧失了斗志,也觉得自己没有能力再去重新开始,但当她踏出那一步的时候,突然发现其实很简单,虽然许敬宗是个人渣,但把她困在原地的,其实不是他,而是自己。
她教音乐,一个人住在大学附近的一栋临湖小别墅里,把英姐又请回去了,这些年的工资是许嘉遇付的,房子是他买的,隔着大洋彼岸,他能为她做的不多,其实早就抱着她会永远缩起来的念头了,没想过她还愿意走出来。
也挺好的,至少她愿意尝试新的可能。
展雪不满她的半途而废,把培训机构卖了,重新开了一家公司,但经营不善欠了一大笔债,都是魏兆廷帮她填的坑,魏兆廷在公司位置尴尬,许嘉遇不在这几年,他日子也很不好过,自己开了几家公司想从许氏这里榨点油水,但失败了,就快要倒地的时候,许嘉遇又起来了,他回国前后,他终于挺直了腰板。
所以他把许嘉遇当救命稻草,从前以长辈自居,现在多少殷勤得让许嘉遇有点难接受。
他把魏书雪安排在公司了,如今拼命往他身边塞,比之从前更迫切地想跟他建立姻亲关系。
许嘉遇觉得烦,他中午刚跟魏书雪说:“我有主了。”
这些
年,好像连骗骗自己都不敢说:我有女朋友/我是她男朋友。
他喜欢这句话,听起来有点老土,但好像……他还属于她。
只要属于她就够了,他不奢求太多。
所以明越说他抖m,他反而笑了下:“我有时候觉得,痛苦会让我感觉真实。我希望她是真的,我害怕她只活在我的梦里。你长时间梦到过一个人吗?如果你有,你大概会知道那是什么感受。”
反反复复的梦境,不断加深的记忆,疯了似地想要触摸拥抱的渴望以及醒来时的空虚和孤独、迷茫,几乎要摧毁意志。
他又开始想她。
有时候也觉得不可思议,他的人生好像只剩下两件事,明初的事,还有其他事。
闲下来就会想她,在网络上反复搜索她的信息。
明家一贯保持着低调原则,媒体上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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