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认识,陆家的少爷,人青梅
竹马来着。”
许嘉遇面无表情地看着,眼神里却一片冰冷。
突然旁边有人说了句:“我去,学霸,粉笔都捏碎成渣了,你这手劲儿可以啊。”
许嘉遇回过神,“嗯”了声,转身上了讲台,把手心的粉末扬了,重新捏起一根粉笔,沉默地继续写。
陆邵泽这个时间还没放假,他回国干什么?
那辆车连赵懿宁想开,都被明初拒绝了。
人生第一辆跑车,她爸送的,饶是她这种不太在乎仪式感的人,也觉得意义非凡,很看中。
上课铃响,老师踩着点进教室,许嘉遇写下最后一行,回到自己座位。
手机在口袋里微弱地震动两下,很少有人联系他,只有她会时不时骚扰他,尽管大多时候她都没什么正经话,但他依旧不想错过,所以还是调了震动,希望能及时看到。
他很少在上课时间分心,但今天还是拿出来看了一眼。
然后失望地发现,是个没备注的号码,但他对这串数字还算熟悉,对方问他能不能见一面。
许嘉遇:没什么好见的。
陌生人:求你了,最后一次。
许嘉遇沉默许久,最后还是回了个好,发了时间地址给对方,约去惊鸿酒吧。
他打开微信页面,置顶那一栏最新的消息已经是三天前了。
下面一栏是魏书雪早上发来的一套题,她发了个哭泣的表情包,说好难。
自从她得知他偶尔愿意指导一下她学习,她便开始时不时发题目相关的消息给他,那种拙劣的借口,实在是很明显。
但他已经拒绝太多次,懒得再赘述,有时会回,大多数时间不回,她依旧能乐此不疲地发。毕竟两个人还有长辈的联系,很难做到没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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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嘉遇偶尔会觉得她有点可怜,因为难免从她身上看到自己。他在明初面前,大概也是这么拙劣,这么执拗,这么……不值一提。
他出神太久,老师点名要他回答问题。他抬眸,起身思索片刻,便流利作答。
同桌目睹一切,在他坐下时感慨:“牛逼啊许哥,一心多用也能反应这么快,不愧是你。”
他没回答,依旧心不在焉着。
一整个上午,他觉得自己都处在一种又冷又热的焦灼里,一边怒火焚身,一边被冰水浸泡。
中午快放学的时候,同桌在削铅笔,用最原始的美工刀削,削得又尖又细,削第二根的时候,觉得刀片钝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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