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遇讲完了,自己都觉得无聊。
明初却笑了下:“你肯定从小就是个闷骚,不然为什么会纹在那里。而且肯定不是随便选的,你这种过分认真的人,做什么都会考虑再三。你当时看着那缸斗鱼在想什么?
许嘉遇:“不记得了。”其实记得,就是觉得说出来显得太傻。
“你肯定在想,这么漂亮的鱼,却要困在这么小的鱼缸里,一辈子就在这么一尺见方的地方游来游去,好可怜。”
“……”
“这么可怜,为什么还要纹在身上。”
“我不知道。”
“因为物伤其类吗?”明初鼻音越来越重,最后打了个哈欠,“小哲学家在思考自己的人生和鱼生有什么区别吗?”
“你还是……早点休息。”比起追忆他少年时期无聊的往事,他更希望她早点好起来。
明初意犹未尽,但她确实困了,于是说了句:“许嘉遇,你小时候还有什么有趣的事,给我讲讲。”
“应该……没有什么。”他还是努力思考了一下,闷声说,“我小时候就挺无聊的。”
他有点好奇:“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就想起来了啊。”明初说话的时候尾音轻轻地扬着,许嘉遇跟她待久了,甚至能想起她说话时的神态和动作。
他又开始想见她。
虽然刚刚才分开。
而明初也在楞,连她自己都快想不起来,自己上次追问别人私事是什么时候了。
“许嘉遇……”她无意识呢喃。
“嗯?”他低声回应,“怎么了。”
“今晚记得梦到我。”明初片刻后,又从那种迷茫中抽离,笑着说,“梦不到我就罚你。”
许嘉遇刚拧起眉,心道这哪里是她可以控制的。明初就已经开始笑,“你肯定又皱眉,然后可怜兮兮地想,做什么梦你怎么能控制?真是个笨蛋啊,当别人要求你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时,你要看到他深层的需求。”
许嘉遇垂下眼,有些懊恼自己的呆板,低声应着:“嗯。”
“那我的需求是什么?”
许嘉遇觉得自己明白了,但其实还是没太明白,抿着唇半晌没说话。
“笨死了。”
她经常骂别人,从小到大脾气似乎就没好过,她是个太聪明的人,家里又太富裕,那种优越的物质条件让她天然对很多事失去耐心。
好在她是个教养合格的人,对世俗的各种礼仪和规则烂熟于心且愿意遵守,不然很难想象她会是个多难搞的人。
许嘉遇人生有太多身不由己和不愉快,所以他很避免让自己陷入到回忆当中,那样容易自怨自艾。
这也是他总是对记忆不敏感的原因。
但他却很清楚地记得关于明初的事,倒不是对她有意思,反而是一种退避三舍。
他到现在还记得有次被母亲指使着去影音室叫她回去上课,她懒散地瘫在影音室的环形沙发上,姿势怪异,非常阴间,脑袋倒挂在那里,纤长柔软的手臂就那么直直地垂下来,她在看一部文艺涩情片,镜头里暧昧压抑的氛围让房间里的气氛诡异到极点。
许嘉遇第一反应是恐惧,匪夷所思,想逃。
但最后还是人性占了上风,害怕她是出事了,一路跑过去,冰凉的手指拍她的脸,问她有没有事。
她睁开眼,缓慢坐起身,只说了两个字:“出去。”
那意思就是:没事,而且你打扰到我了。
她很少顾忌别人的想法,倒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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