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里面了?
不会躲她呢吧?
有必要这么脸皮薄吗?
她也没怪他吧,够纵容了吧,够惯着他了。
真是惯的他。
明初拎着吊瓶去敲卫生间门的时候,许嘉遇闷声说:“等……一下。”
“我数三声,”明初沉着脸,声音也冷,拧了一下门把手,没锁,“你不出来,我就进去。”
门开了。
许嘉遇闭着眼,面色又红又白地靠坐在马桶上。
他抬臂搭在眼睑,往后挺靠,颓废又无奈:“出不来。”
焦虑,愧疚,欲望……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纾解不掉,大概是因为脑子里太杂,总觉得隔靴搔痒。
焦急,精神越疲软,那里越相反。
那种矛盾让他快要疯,看见她,更觉得整个人陷入到混乱当中。
以为会被吓得软下去,可事实上不仅没有,似乎愈演愈烈了。
精神面貌积极昂扬。
和它那羞愤欲死,颓废痛苦的主人仿佛分离了。
那样子有点新奇,明初的郁闷倒是少了一半。
她把吊瓶挂在墙壁的挂钩上,站在两步远的地方,好整以暇观望着,许久,终于开了口:“难受,不想亲你,也没力气帮你。你自己来。”
“别挡你那脸了,我又不是没看过。”
明初本意只是在说见过他各种样子,但许嘉遇显然误会了,以为他在说那个他忘了的夜晚。
他放下手臂,颓丧中夹杂几分愧疚。
“很漂亮。”明初的声音冷静又客观,比起她平日里没个正形的样子,此时看他自渎反而更像个正经人。
“脸很漂亮,身体也很漂亮,不用遮遮掩掩,衣服拉起来,让我看看你腹肌。这没什么,欲望,人人都有,不值得羞耻。不是喜欢我吗?刚刚还说不想解脱,那被我看到,又怎么了呢?”
许嘉遇那焦虑到颓丧的神情终于缓和了一点。
“没有。”他说,声音都是哑的。
只是本能的躲避无法控制。但明知道她此时不合适在这里,他可能会更焦虑更无法解决,但依旧没开口让她离开。
一边羞耻,一边忍受,一边抗拒,一边渴望。
“我觉得很漂亮,许嘉遇,没开灯,这里也没有别人,你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也会这样拘谨吗?你在我面前可以做你自己,我允许。”
“为什么要压抑自己,情绪本来就是要释放的。痛苦了要叫出来,开心了要笑,愤怒要骂,控制情绪在很多时候是很优秀的品质,但不是抹杀情绪,你现在是什么情绪你自己都分不清了吧,我觉得你很舒服,小猫舒服了会呼噜,小狗舒服了会哼唧,你舒服了也可以出声,呼吸声很重呢,咬着嘴唇干嘛,怕喘出声吗?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喘起来很好听。”
“哦,我说过是吧?看来你一点都没有记住。”
“出汗了,很热吗?”
“而且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喉结上的那颗痣很涩,我亲过,你记得吗?以后你不听话,我就咬那里。”
……
“手也很漂亮。”
她轻叹:“如果我不是在打吊瓶,可以借一只手给你。但我觉得我一只手可能不够。”
明初看他睫毛微颤,下颌不自觉绷紧,忍不住轻笑了下。
他终于快结束,明初轻声说了句:“哥哥,表现很好,下次如果你请我帮你,我可以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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