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桌前,目光落在桌上的丝绒盒子上。
拿起打开,指腹温柔地摩挲两只耳环,想要丢掉却始终下不了狠心。
关上盒子,放到衣帽间的饰品柜中去。
吃过早餐,开车到公司上班。
术后的他还在恢复期,其实不用回港没几天就上班,他自己也真心不想顶着一个相当于光头的寸头在公司那么多员工面前走动。
但他在国外治疗脑肿瘤,没到公司上班将近一年,董事会中的某些乱臣贼子早已虎视眈眈,妄图以“他脑子有病,不适合再担任繁重职务”为由,削弱他在公司的权力。
公司今年的夏季新品五月就要开售,他要尽快回归岗位,带领这次夏季新品的销售活动,交出一份漂亮的业绩单给董事会的人看看他脑子还有没有病!
中午会议结束,沙谨衍和一群部门主管陆续从会议室中走出。
“Vincent,你真的很适合这种发型,头发不要留长了,一直保持这样吧。”万璐不怀好意地建议,昨天见面时他戴着帽子,让她的快乐延迟了半天,“我发现你从芬兰治病回来后,改变了很多,我现在一看到你就想笑。”
又是荔枝小姐又是混混头,在国外久居一趟回来,他身上增加太多乐子了啦!
沙谨衍皱眉,眼中露出赤裸裸的嫌弃,像个训斥学生的班主任一样训斥她:“你离我远一点,身上的酒味都沾到我身上了,刚才会议室里全是你身上散发出来的酒味。这里是公司,你眼里还有没有一点公司的规章制度?昨天我离开后,你到底在酒吧待到多晚,喝了多少酒?身上的酒味能留到第二天还没散!”
万璐抬起左右胳膊闻一闻,像个班级里的刺头一样死鸭子嘴硬:“有酒味吗?反正我没闻到。”
身上还有酒味的真相是——她昨晚酒后乱性了。
今晨在酒店醒来,蹑手蹑脚地逃离桃色现场,坐的士冲回家换了身衣服就冲来公司上班,连澡都没洗。
隔夜的酒味能不大吗?
宿醉让她现在头还疼着呢。
江彦落在他们身后两步,竖着耳朵认真听他们吵吵闹闹的交谈,微微拉下脸,心里很不平衡:昨天老板和Luna去酒吧玩,没叫上我!
被他们排除在外,这种嫉妒的心情就像是:一直和自己很要好的朋友突然认识了新朋友,朋友被他的新朋友从自己身边抢走了!
别怪他多心,他总感觉老板自从在赫尔辛基说要开除自己后面又说不开除,打那之后,对他就不再像原来那么“亲热”了!
江彦低着头走路,脑子在过度解读老板的行为,脚自动自发地跟着老板走进他的办公室。
沙谨衍不解地回眸:“Jason,你跟进来干什么?出去吃午餐吧,我这里暂时没什么事。”
直到他出声,思想不集中的江彦才猛然发
现自己居然跟着他走进来了,耳根发热但假装镇定:“好。”
等走出去,对自己刚才愚蠢的失误,懊恼地攥紧拳头,低声咒骂自己:“Sostupid!”
老板失明期间太过依赖他,他几乎每天都要待在老板身边十几个小时,变成老板不可或缺的“贴身保姆”。
现在老板眼睛复明,不再需要他跟前跟后,老板没有对他形成依赖,反倒是他对老板形成依赖!
实在太丢脸了!
沙谨衍坐下,打开秘书准备的午餐,边吃边查看手机里的未读消息。
毕柏明让他把术后拍的颅脑MRI图谱发给他,他要看一下。
沙谨衍点开相册准备翻找MRI图谱,那个丝绒盒子的照片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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