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自己。
喊她的男生从沙谨衍身边小跑过去，跑到她面前，微微地喘息：“Arlene，你穿成这样，是刚运动完还是正要去运动？”
“哦，我刚在伍宜孙的健身房跑完步，现在要去悬崖餐厅吃下午茶。”段嘉玲看着戴帽男人的背影说道，神情有点恍惚。
“哈哈哈哈哈，健身完马上吃东西等于白练。”
“哎，”段嘉玲冲戴帽男人抬抬下巴，“那个人你认识吗？”
男生扭头看一下身后又扭回来：“不认识，进学校参观的游客吧。走，我们一起去悬崖餐厅，我正好有事要找你商量。”
他是自己的同专业同学，平时和自己玩得挺好，朋友圈重合很多，他不认识的人，自己应该也不认识。
段嘉玲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嗯，走吧。”
与男生并肩走起来。
走几步，忍不住回头再看一下那个戴帽男人，却已经看不到他的人了。
悬崖餐厅是中文大有名的网红打卡餐厅。
段嘉玲和男生端着各自点的东西，走到靠窗的位置坐下。
窗外，朦胧的雨幕笼罩着翠绿的树林，景色堪称一绝。
男生从窗外的雨景中收回眼，笑说：“最近下雨，来学校参观的游客减少很多，我们才能捡到靠窗的位置坐。”
段嘉玲忙着摆拍，没应他的话，把电解质水摆在芝士蛋糕旁边，背景是窗外被雨水打湿的绿色校园，从不同角度拍了好几张推广照。
放下手机，拿起小叉子美美地享用芝士蛋糕，浓郁的奶香和绵密的口感在口中慢慢化开，心中一阵满足。
“Chris，你要跟我商量什么事？”
“你毕业后的工作找好没有？”
“我月初已经给迦洛林拍卖行亚太区总部投了简历，目前在等他们的面试通知。”
“我差点忘了，你还有修一门艺术，那去艺术品拍卖行工作的确不错。”
“你呢？”
“我打算毕业后做投行IBD的工作。”
“哇，投行IBD，这么高大上，苟富贵勿相忘。”
“你少来。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投行公司工作？我想和你商量的就是这件事。”
男生直勾勾地看着她，目光即认真又期待。
“投行……Emmm……我还是比较喜欢跟艺术品打交道。”
“你别傻了，拍卖行的核心是人脉资源，你要打交道的重点是社会上层阶级，不是艺术品，艺术品只是拿来交易的商品。你手里没有几张名片，艺术品要卖给谁？”
“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我就算不到拍卖行工作，也没想过要去投行工作。”
“这样吧，你和我一起投简历，就当是planB。如果收到offer，你再决定去不去。”
“那好吧，我跟着你蛮投一下。”
得到她的同意，男生眼睛笑眯成两道缝。
缠着段嘉玲毕业后和自己去同一家公司工作，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这个男大。
段嘉玲呢，与他交谈期间一直在分神想那个戴帽男人有点熟悉的背影。
这时，旁桌两个男生的谈话落入她耳中。
“刚才我们看到的那辆保时捷911卡雷拉实在太顶了，肯定又是香港哪个富豪来学校接女朋友下课。”
“你猜它多少钱？”
“一百五十万以上吧。”
“我感觉不止。”
“差不多，保时捷现在不值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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