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先生,要把段小姐的房间安排在一楼、二楼还是三楼?不然,把她安排在主别墅旁边的房子住,免得这两天打扰到你。”
沙谨衍只是眼瞎,心可不瞎,淡淡地出声:“Jimmy,你几次三番拿话暗里打趣我,觉得很开心吗?”
在太岁头上动土被点破,江孝暗道糟糕,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瞬间收敛,心虚地狡辩:“我哪敢打趣你,我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安排段小姐住的房间嘛。”
沙谨衍敲打他一句便罢了,没再多说他什么:“你随便安排吧。”
被老大放过了,玩火自焚的江孝松一口气:“那,我把段小姐安排在别墅二楼喽?”
沙谨衍沉默一下,似乎在考虑,随后开口:“安排在别墅二楼最右边的套房,那里空间充足,有露天按摩浴池和桑拿房,风景也比较好。”
主别墅二楼是当初设计师设计给房主住的,风景极佳,他自己就住在二楼最左边的套房。
江孝应下,打电话给别墅的人,吩咐他们收拾好房间。
段嘉玲拍完CT,医生在电脑上仔细看过她的片子,确认她后脑勺磕到的地方并无大碍,连药都没开,她便直接与沙谨衍两人离开医院。
停车场内,沙谨衍拿出手机点开WhatsApp:“说一下你的手机号,我把别墅地址发到你WhatsApp上,你回酒店收拾好行李,用谷歌地图导航过来。”
他的手机是盲人模式,每一次触摸都会发出语音,段嘉玲心说原来他是这样用电子产品的,随即把自己的手机号读给他听。
沙谨衍把别墅地址用语音发到她WhatsApp上,然后柔声问:“你后脑勺还疼吗?”
“还疼呢,我都不敢碰,一碰就疼。唉,摔这一跤就当是我为骗你的事,付出的惨痛代价吧。”
她像个委屈的妹妹对哥哥撒娇一般,沙谨衍听着,抿唇轻笑。
既然她已经“罪有应得”,他便不再追究她骗自己的事,只是叮嘱说:“行李收拾好了就早点过来,趁天还没有全黑前。”
段嘉玲乖巧地“哎”一声。
沙谨衍若不是知道了她上周“算计”自己的来龙去脉,一定会以为她就是这样一个表里如一的乖巧师妹,然后一不小心就落入她的圈套。
思及此,他唇上的轻笑加深了些,语气也带上几分隐约的戏谑:“那么,你路上开车小心。”
说完,在江孝的搀扶下坐进宾利后座。
段嘉玲目送宾利开出停车场,直到尾灯消失在视野中,她才坐进大众Polo,双手抓着方向盘怔怔发呆。
刚才她脑子一热就答应了去沙谨衍的别墅住两天,等这个可以降低她智商的男人一走,她的智商回归正常水平,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一个单身女人,如此冒冒失失地答应去一个不算熟悉、甚至可以说是陌生人的男人家中住,真是太鲁莽了!
沙谨衍人前是风度翩翩的男神,谁知道他人后是不是无恶不作的禽兽?
万一他是。
自己主动住进他的别墅,岂非羊入虎口?
更何况他的别墅位于远离市区的郊区,别墅里还有那么多爪牙,万一他叫爪牙们把她绑成龟甲缚,用毛笔、用蜡烛、用小皮鞭……那她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呐!
段嘉玲被自己的意淫吓得双手捂住滚烫的脸蛋,使劲摇了摇双肩。
太可怕了这个女色魔,说自己羊入虎口,应该是男神引狼入室才对。
她要是跟男神说龟甲缚,纯洁的男神可能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为了男神的贞操,她还是别去人家家里住,直接去芬兰北部,跟狗一起玩狗拉雪橇吧。
晚了,大众Polo已经开在通往男神别墅的郊区公路上。
时值下午五点多,赫尔辛基的天空早已被黑夜吞噬。
大众Polo的前灯劈开黑暗,照亮前路,车身在寂静的公路上行驶着,车内的气氛却与车外的寂静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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