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脚下抹油似的逃了去,只怕是康和还追来,头都没见回一下。
“奴家多谢郎君出手相救,否则今朝真当不知如何了。”
那小娘子见是调戏她的流氓跑了,软软一下便与康和跪了下去,抬手揩起了泪花来,当真好不柔软可怜。
康和见此,道:“小娘子不必客气,这等人凡是有些气性的男子见了都会出手,你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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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子却不肯动,只哭着道:“奴家本是从外乡前来滦县投奔亲戚,来时却打听得亲戚一家已是搬走。如今无所依靠,当真不知能往哪处去,神情惶惶出了城,竟又遇登徒子,一时寻死的心都有了。”
康和听这小娘子说话的功夫,瞧着其生得一双狐眸,眼尾上翘,面如桃花,好是一副相貌。
时下哭得梨花带雨,当真教人看得心软。
他听其一派言语,眉心微动,问:“小娘子是从外乡过来投奔亲戚,不知打哪处前来?寻得又是甚么人家,我家便在城中,说不得有一二你亲戚的消息。”
小娘子轻轻啼道:“小娘子从芳县来,投奔的是姨母,姓庄,是个绣花娘子。”
康和微微沉吟:“芳县距离栾县颇有些路程,小娘子孤身一人前来投奔亲戚,想是吃了不少苦头,实也是可怜人。可惜我不曾识得这么一位姓庄的绣花娘子……”
小娘子闻言泪水更是涌得厉害了些:“正是这般。眼见天色见晚,我却不知往何处去……”
忽得,小娘子高了些声音:“斗胆请求郎君可怜,与我介绍个去处,郎君的恩德,奴家如何偿还都愿意!”
说罢,叩首在地。
这厢官道前头些,一道已是站了许久,清瘦高挑的身影已有些站不住。
他且微微吸了口气,理智劝诫自己稳住心神,不前去坏事。
直到康和眉宇挑起,有些不可确信的复问:“果真?”
未等是那小娘子答复,这身影已是快步走了过去。
伏在地上还浑然不知的小娘子忽觉胳膊教拉了拉,只当康和总算前来扶她了,贴着人弱柳扶风的站起,欣喜抬头时,却对上了一张冷淡而有些凶的脸。
只听得人不咸不淡的道了声:“上车。”
小娘子吓了一跳,转看向康和,却见人已经不知甚么时候缩到了骡车上,宛若似只大鹌鹑一般。
范景一言不发,扯着缰绳驾着车子,左边是如坐针毡的小娘子,右边是老实巴交的康和。
骡子教范景驾着跑得飞快,一会儿就入了城。
范景扭头就将那无依无靠的小娘子送去了武馆里头,安置了人在女子学员宿寝楼里住下,说与她慢慢寻亲戚,直到打听到了人的去处为止。
那小娘子谢了范景,柔弱的目光却一直往跟罚站似的立在边头的康和身上落。
康和紧着嘴,一句话也没言。
罢了,教范景给拎着走了。
“你怎出了城来?去接我的?”
范景只驾着车子,好似没听着康和的话一般,不与他搭腔。
康和见范景臭着一张脸,伸手去捏了一下他的腰:“脾气这样大,看你把那小娘子给吓得。”
范景一把抓住了康和的手,力道有些大:“我把她吓着了,你去哄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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