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水。”
范景举起腰间的水囊,想与他说伙计给他弄的,路上没挨渴。
康和却催促他:“你便吃一口吧。”
范景眉头动了一下,怎还有劝着人吃水的。
他接过来,嘴贴了下陶碗,本想假装吃一口的,不想甜丝丝的味儿流进了他的口腔,水里好似是放了蜜。
他扬眸看向康和。
“如何,这蜜味道不差吧。”
康和说罢,抱了个刷洗得很是干净的陶罐出来,里头装了半罐子的蜂蜜,凑近便能嗅见一股香甜的味道。
实际蜜装不得半罐子,康和没将蜜全然挤出来,含着蜜多的蜂巢也一并折下装了进去。
虽是未全然剔除干净蜂巢,可这山间得野蜜滋味极好,有蜂巢夹杂其间也不觉寒碜。
今儿午些时候,他出去下笼子,在一株老树藤上瞧见了蜂巢,眼瞅着金灿灿的,蜜是不少,便去给弄了回来。
说罢,他便又觉后背一阵刺痛,好似受了针扎一般,忍不得要去挠。
范景见此,赶紧放下手里的碗,道:“把衣裳脱了,许是进了蜂。”
康和闻言,也想脱了衣裳看看。
方才解了外衣,嗡嗡一声,立便飞了两只蜜蜂出来。
康和一惊,他摘蜜的时候将袖口领口都给扎了个严实,不晓得怎也教这蜂儿给钻进去了。
想着将才把这些蜂都给紧紧关在了衣裳里,他便连忙将里衣也给脱了。
这厢又落出来三四只蜂,范景一脚两个,给踩死在了地上。
康和急道:“如何,我背上可是教蛰了?”
范景瞅着康和光洁的后背上隆起了几个发红的大包,眉头一紧。
“嗯。”
康和嘴里发苦,赶紧去取了药箱,教范景帮他将后背上的毒针先捻出来,再用冷水消肿,涂抹些碱性药物。
范景二话没说,快着手脚帮他弄。
收拾罢了后背,又将他前腰上的两个肿包给抹了药。
他眸子扫过康和穿着的裤子:“下头挨没挨蜇?”
疼得龇牙的康和闻言,连忙捂住了裤腰:“下头我自能弄。”
“你后脑勺也长了眼,屁股上都能弄?”
康和脸一臊:“没觉疼,说不准后头没……欸,欸……范景你别……”
康和单手撑在门板上,垂头看见被褪到了脚背上的裤子,心如死灰。
半晌,他一言不发的提起裤子,一时间好似失了所有力气与手段。
“怎么就有你这样霸道的人。”
康和瘪着嘴,虚弱的冲着范景小声的埋怨了一句。
范景端起将才的蜂蜜水又吃了一口,见康和铁青着一张脸,好似失了魂儿似的。
道:“你一个男子扭捏什麽。”
“男子就活该让人看屁股蛋子麽。”
康和急还了句嘴,心头尊严扫地。
“谁教你去折腾蜂窝。”
“我这不是瞅着有蜂蜜,想着你会喜欢麽。”
他又不爱甜,要不是念着他喜好,也不敢没甚么防护的去捅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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