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义仁彻底愣住了,仿佛被这大胆之语惊到,刹那间便站起身来并连连后退两步,仿佛在躲避什么瘟疫,又很是不高兴的一脸狰狞地看向太田於菟。
他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他也不想做这种思考……
他唯一知道的是……
“我不知道你定义的‘爱’是什么,我只是觉得,死的时候能够被爱所包裹着而死,应该就不会是件很痛苦的事情了……被一份纯粹的‘爱’所包裹。”
那种幻象一般纯美的“爱”,无关乎具体爱着的人。
平复下心情后,义仁夺回节奏的把控权,继续着自己想做的事情:
“那么,是选择自己爱的,还是爱自己的呢?曾经我觉得无所谓,所以我试着和加藤去殉情,但是当那一刻到来时,我觉得那个问题还是有所谓的……被给予的‘爱’让我一点也没有感觉到舒服,甚至让我厌恶,那不是我想要的。所以,我明白了,得是一份我主动选择的‘爱’才行……”
“然后,你就选择了我?”太田於菟努力理解了对方扭曲的脑回路,并且也明白了对方之前为什么说三个问题过后就要自己去死,“你,是选择了我作为最终殉情对象吗?”
“你说是殉情,那就是吧……”
义仁不再去纠正这种细枝末节的用语,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遥控器,摁了下按钮后,只见房间里的一扇落地窗玻璃缓缓升起,高空的夜风就这么伴随着夜晚的凉意瞬间涌入。
“之前不是说,三个问题过后,也许我会改变主意吗,那么,我告诉你……现在,我更加觉得选择和你一起奔向死亡是无比正确的决定了。”
迎面而来的风呼了太田於菟一脸,让他简直想把这幢大楼的开发商告进牢子里……这种高度的楼层也敢让落地玻璃能随业主意愿随便开启?!疯了吧?!
不过,比起眼前这人的疯言疯语,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要命,不怕对手狠,就怕对手疯!还听不进人话!
而已经为自己布置好了终结舞台的义仁不再给太田於菟任何话疗的机会,再次走近并蹲下身来:
“你是警校毕业的,身手很好,一旦把你松绑,你很轻易就能将我制服,所以我只能让你以这种状态和我一起……放心吧,坠落的时候我会紧紧抱着你,只要我的意识还留有最后一丝一毫,我就不会将你松开,你会直到最后一刻都能感受到我,而我也一样能感受到你。”
说完,便动手打算拽着五花大绑状态的太田於菟往已经开启的落地窗边去。
太田於菟简直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头即将被置于案板上的小猪崽,而一旁的屠夫一边对着他磨刀霍霍还要一边说着吓死人的话。
因为身体过于羸弱,义仁拖动起太田於菟还是很费力的,拖两下都要大喘口气,但偏偏就是拿出了蚂蚁搬家般的执着,无论如何都要达成自己向往的结局。
就在距离那冷风呼啸的房间边缘越来越近时……
“到此为止吧,您如果就这么死掉了,我们这边会很苦恼啊。”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正陷入“一起去死吧!”“我不要死啊!”的拉锯战中的二人同时一愣,齐齐回过头来看向突然走进房间的人。
仍然是那身服务生的打扮,只是身上已不再有服务生那谨小慎微的气场,反而如同一把冷峻的利刀。
只见切换“波本”模式的降谷零单手举着枪,目光冰冷:
“义仁殿下,您最近很不配合我们啊,那么就只好我们这边主动来请您过去了。您的保镖团,已经都被我解决掉了,所以还请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他和伏特加今晚的任务,就是趁会所里的这场聚会结束后,把义仁抓去组织的实验室。特意挑这种场合,也是因为宫内厅那边即使发现义仁失踪,也不敢轻易声张报警,毕竟调查起来必然会发现义仁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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