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曜盯着瞧,只觉得那尾巴的动作特别可爱,他不知怎的傻笑起来,将枕头放在小宴旁边,轻手轻脚地扯出被子,自己也钻进去,那条漂亮的尾巴怕冷,秦曜一进到被子里,尾巴就寻着热源过来和他贴贴。
他就这样心大地睡着了。
一觉幽幽转醒,他看到小宴坐在他的旁边盯着他瞧,那表情严肃得很:“你都看到了?”
“看到什么?”秦曜想起自己晚上好奇地捏尾巴尖摸鳞片的事,有点心虚,“漂亮尾巴吗?”
“你不害怕?”小宴的表情有点冷,“我可是妖,蛇妖。”
人们天生就会对毛茸茸的动物更有好感,像蛇蜘蛛爬虫一类的东西只会面露厌恶,敬而远之。
白蛇套的技能[谋略]十分实用,但宴明并没有打算在秦耀面前露出自己半人半蛇模样,如果不是那一杯烈酒加剧了他精神疲惫后的失控,无意识地放松后忘记提醒自己加以控制,双腿也不会变成蛇尾。
“为什么要害怕?那尾巴挺漂亮的啊!”秦曜不假思索地回复,“就是妖的身份确实有点敏感。小宴你以后可不能在外面喝酒了。”
宴明盯着他:“还有呢?”
秦曜茫然地看着他,两人大眼瞪小眼,相顾两无言。
宴明形容不出来自己现在的心情,五味杂陈地强调:“我是妖,妖怪!”
“我知道啊,小宴你不用强调这么多遍。”秦曜突然明白了他在害怕什么,他俯身抱住人,一个很紧很紧的拥抱,“我不害怕你,也不讨厌你的蛇尾。”
他说:“你要是不信,可以把尾巴放出来。”
宴明半信半疑地放出了尾巴。
那条尾巴在夜晚的灯光下流光溢彩,白日也蒙着一层淡淡的光,一片片鳞片像是昂贵的玉石依序排列,秦曜伸手摸了摸,没有滑腻的感觉,只有温凉的触感。
“小宴是蛇妖,那现在这个状态是更偏向于蛇还是更偏向于人?”秦曜蠢蠢欲动,有点想研究研究,然后被尾巴尖抽了一下手背。
他伸手捏住那灵活的尾巴尖儿放在手里,好奇地又揉又捏,白色的尾巴尖便泛上了淡淡的粉,像是桃树春日枝头的第一朵花。
“放手!”小宴的声音有些颤抖,秦曜抬头看,才发现小宴满脸通红,“不许乱捏!”
小宴变成蛇之后,尾巴尖竟然这么敏感吗?
他放开手,那条尾巴“咻”地一下卷回去,藏在被子里不给碰了。
“小宴是妖”这件事就这样稀里糊涂又平平淡淡地揭了过去。
或许是在他面前挑明了身份,秦曜发现小宴在他们俩独处的时候越来越喜欢变成半人半蛇的模样,那尾巴尖从榻上垂下来,有一搭没一搭地晃悠。
“这本来就是我最舒服的状态。”小宴告诉他,“变成腿才需要刻意去控制。”
秦曜不压抑小宴变尾巴的习惯,却也害怕他的身份被他人察觉,于是他们俩抵足而眠的夜晚越来越多,秦曜有一小半的时间都在宴明帐中留宿。
但从宴明有一次和他半夜讨论紧急军情突然吐血不止开始,秦曜便将自己的大半东西都搬了过来,算是正式在宴明的营帐中扎了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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