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样!
......
秦曜快走到明宴的营帐门口就一个喷嚏接一个喷嚏地打,他揉揉鼻子,纳闷了———他好像也没感冒啊?总不能是谁在背后蛐蛐他吧?
在炭盆边烤了一会儿散去了身上的寒意,他去束了遮光的床帘,低头便对上一双雾蒙蒙、没什么焦距的眼睛。
秦曜蹲下/身,抬手在人眼前晃晃:“醒了?”
因为睡久了,小宴脸颊有些红,声音听起来也有些嘶哑:“嗯。”
秦曜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定人没有起烧,就去给他热早饭了。
“秦曜。”
忙忙碌碌地给碳盆架三脚架,又将冻得邦邦硬的粥倒进去,秦曜忽然听到小宴在叫他,他手上忙忙碌碌的:“怎么了小宴?”
“没什么。”他听到小宴慢吞吞的声音,“就是想问问......你的愿望是什么?”
“怎么忽然问这个?”热上了粥又热上了菜,秦曜擦干净手走过来,“睡懵了?”
“没有。”小宴眨了下眼睛,很认真地和他对视,“你快回答我。”
“那我的愿望还挺多的。”秦曜坐在他的床边,也很认真地回答他,“我想要彻底打赢犬戎,让他们不能再骚扰雁鸣关附近的百姓,想要悬霜军都能吃饱穿暖,想要因战场致残的老兵都能安度晚年......”
他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条,唯有最后一条没有宣之于口———
[我想要和你一起过一辈子。]
小宴还不知道他的心意,他想等这几年战事结束后再表白,要是他不幸死在战场上......呸呸呸!才不要想这么不吉利的事,他才不会死,他还得回来给小宴当暖炉呢!
等战事结束了,他就成天缠着小宴,反正小宴嘴硬心软,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三年,总有一天小宴就是他的!
“我知道了。”小宴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浅笑道,“都会实现的。”
这个笑容美好到近乎虚幻,秦曜心里咯噔了一下,直觉里有稍纵即逝的不安,还没等深思,就听到有人在敲屏风————他姐才有这个习惯。
“在呢!”秦曜提高了声音:“姐!我们在里面!”
秦静月绕过屏风进来,自从去年冬日撞破了自家弟弟的秘密后,她就怕自己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每次来前都要敲敲外面的厚屏风,提醒一下里面的人要是有什么不适合她看的,就收敛些。
她一进来就看到面色苍白的小军师靠在床头,秦曜离他近极了,两个人的肩膀几乎靠在一起,或许是她进来时携着一身寒意,蔫哒哒的小军师立刻就咳起来,咳得秦曜慌忙让她去炭盆旁烤烤再过来。
这几天都是秦曜日夜照顾,不让亲兵和他人近身,秦静月根本就不知道小军师最近体质差成了这样,她慌忙撤远了些,看着她平素最毛手毛脚大大咧咧的弟弟熟练地抱着人慢慢给人顺气,那动作温柔得不行。
秦静月看得牙酸,什么叫百炼钢化绕指柔,她今儿个算是见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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