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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燃没留意他说什么,直到沸水溢出,浇灭了火苗,沈执叫他的名字。
沈执关了火,把锅拿走:“第三次喊你了。这么心不在焉,到底怎么了?路上也不说话。是不是下午出了什么事?遇见了什么人,还是……”
封燃说:“碰见了一个人。”
“谁?”
“老朋友。”
“怎么了?”
“说他妈死了。”封燃胡编道,沈执转身看他,他又加了句,“前几天的事儿,车祸。”
“那……”
“我得给任河打个电话。”
和任河上一次联系还是在几个月以前,他试探着发了条信息过去,任河三分钟后回了个问号。
封燃:「忙不忙?」
任河又打来一个问号。
这家伙不爽的时候喜欢发问号,可最近也没招惹他啊?封燃回:「有点事,打电话说」
任河和乐队的人在一起,还喝了酒,大声嚷个不停,言语间诸多埋怨,嫌他不回信息、不接电话。封燃没太听清,胡乱答应一番,终于等他来到安静处,进入正题。
“什么时候回国?”
任河大着舌头说:“哎呀这才哪到哪,没事回去干嘛。咋了出啥事了?”
沈执探出身子看过来,他说:“我出去一小会,很快。”
“饭快好了。”
“五分钟。”
封燃合上门,说:“有点事,估计得你回来一下。”
“嗯?”
“就是当时咱后街的姥姥你记得吗,姓刘,以前给咱俩做片儿汤吃的那个姥姥。她前段时间去世了,你看有没有时间回来打发。”
“啊?什么……谁?姓刘的姥姥?”
“嗯,对。你看要不然回来一趟吧,她没几个亲戚。”
“你绕了半天,就这档子事啊?”任河总算清醒了几分,“不是封燃你玩儿我呢?什么时候有这号人物了?你又把谁的历史安我头上了?”
封燃坚持道:“没错,是你喝多了。你回来用不了几天,请个假的事,很快就结束。我自己有点应付不来,她那边亲戚太多了,乱七八糟的。”
任河仿佛咂摸出了他话里意思,停顿半天说:“那行,然后再说。你最近忙什么事?”
“在沈执家公司做事。”
“没回家去?”
“没有。”
通话中断,屏幕上是沈执强制打来的电话。
封燃没接,直接回了家。
“冬天又快来了。”他在玄关换鞋脱外套,忽地发现自己的衣物已经侵占大部分鞋柜和衣架,乱糟糟的,呈扩散趋势。沈执的整齐而孤独地收在角落,生存空间被挤压。
沈执说:“早呢,还要几场雨才会降温。”
问及出差的事,沈执一一答完,他便说:“我估计没法跟你去。今天你也听到了,家乡有个老人家走了。我回去一趟。”
沈执当时没说什么,第二天一早,通知他出差延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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