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封燃的手机响起,是他给沈执设置的特殊铃声。
没来得及收起,妹妹眼睛瞥过去,手机上赫然“小执”二字。
把手机静音了,他塞回兜里,眼神四处晃:“你要个平板不?我看你们学校好多人都有。”
“你们,这叫不熟?”
“是另一个朋友,名字里也有这个字。”
“你朋友和沈执哥不仅名字一样,头像也一样?”
“嗯,差不多。”
“随你,”妹妹无所谓地摊手,“你刚才说我缺个平板是吗?”
妹妹抱着最新款的电子产品,兴高采烈地挥手道别,走远了,封燃站在校门口,给沈执回电话。
“去哪儿了。”对面的声音平静如常。
“你有啥事?”
“找不到你。”
“找我?”
“嗯,找你。”
“干什么?”
“问你去哪儿了。”
不咸不淡地将一个问题抛来抛去,封燃干脆赌气闭嘴。
他久久不答,沈执说:“我正在开车去你那里的路上。”
“别费事了,我不在家。”
“我等你回来。”
封燃心火消了一大半,嘴上还是说:“谁让你擅自去的,把钥匙放下,给我走人。”
“封燃,我有点想你。”
落寞的,叹息般轻柔的声音有蛊惑人心的力量,封燃的喉结上下滚动,心脏和握着手机的手一起攥紧:“想什么。”
“想你。也想我是不是太苛刻。但最多还是想你,晚上也梦到你了。”
“……在家等我。”他伸手拦下出租车。
三小时后,他出现在在家门口,看着地上蹲着睡着的沈执,有些吃惊。
“你怎么在门口窝着,钥匙没带?”
沈执撑着门,慢慢站起来,眼神仿佛在说:“是你不让我擅自进去。”
封燃知道自己中了苦肉计,但止不住心疼,把人邀进了家,忙前忙后,做饭、按摩,折腾到深夜,沈执睡熟了,他力竭地躺在床上睡不着,仿佛被抽干灵魂。
明明是沈执惹了他,怎么反倒是他大费周章。
沈执第二天一早就走,封燃睡得不踏实,旁边一动就醒了,跟着爬起来,却被按住了。
“才六点,休息吧。”
困倦中的他下意识说:“才六点,你怎么要走。”
沈执说了句什么,抚摸封燃的头发,动作轻柔,节奏舒缓,他舒服地闭上眼睛,不久均匀的呼吸传来,沈执放心了,小心地离开。
沈执每一次从这里回去,都要尽力清洗,封燃并不知情,但次数多了,难免有疑惑,因为他走之后,常常许久不回信息。几次问沈执离开后去做什么,他都说得含糊。
封燃在健身房跑步,接到任河的电话,闲聊时说起这事,任河向来不站他这方,这次也认为他多虑了,让他别满脑子都是谈恋爱,该找点事做。
封燃听从建议,按原来计划,白天修车,晚上陪玩或驻唱,沈执不在身边时,每隔一小时便查一次岗,没几天,就连修车的小学徒都知道他有个管他很严的对象。
他被折腾得没脾气,但又不好发作,挑个良辰吉日,跑到麻将馆打了一下午麻将。
那边环境嘈杂,沈执给他发消息,他毫无察觉,吆喝声中时间过得飞快,一桌人散去时,太阳早已落山了。
封燃打开手机,有数条信息和未接来电,都来自沈执。
他回拨过去,对方迟迟不接。
发泄一下午,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