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幼漓就是医者,落胎伤身,怎么可能有无害的方子,这李成晞并非真心在乎她,他只是想早日一逞□□罢了。
她愈发觉得此人恶心。
可皇权重压,沈幼漓只能死死揪住被子,不敢言语。
似乎是沈幼漓的眼神太过凄楚,李成晞安慰道:“你无须难过,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朕都会予祂所有儿子没有的尊荣,别为了这个可有可无的,耽搁了你一辈子。”
她落下一滴眼泪,道:“臣妾可以喝这一碗药,但是要当着十七殿下的面喝下去。”
“为什么?”
“昨夜他说,自己为陛下立了大功,陛下不该带走他的妻子。”
在李成晞发怒之前,她继续说:“既然陛下让我喝落胎药,那我就当着他的面喝,彻底绝了与他的关系,也是……以示往后对陛下忠贞之意。”
沈幼漓为了让洛明瑢来这祈年殿,可谓是费尽了心思。
忠贞……李成晞喜欢这个词,还能瞧见李寔一败涂地的样子,他很乐意。
“你方才不是百般不愿,为何又突然提及对朕忠贞?”
“我昨日和陛下说过,与他过日子不过因为他是孩子生父,要说感情,其实并无多少,既然知道余生要待在宫中做个昭仪,那就该将旧事断个干净,以免来日我哪日饭少吃了几口,对着一朵花叹口气,夜里翻个身,陛下都疑心我思念旧人……”
李成晞更高兴,若是她说突然就喜欢自己,那未免虚假,为皇权所慑,又失了兴味,像这般在其位谋其事,确实才是江更雨的作风。
不怕她心中无爱,就怕她钟情的是别个,这样的解释李成晞更能接受。
反正早晚心会在自己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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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朕就依你。”
在药熬好了之后,洛明瑢就到了祁年殿中,纵然跪在地上,身板依旧挺立如青松一般。
他已经全身被搜过,殿外的守卫也不会让他有轻举妄动的机会。
“陛下,请让臣妾同他说清楚。”沈幼漓阻止李成晞开口,起身走下床榻。
李成晞想听听她会说什么,伸手作请。
她走到洛明瑢面前,问:“孩子回家了?”
“回了。”
“那往后就好好过日子吧,早些辞去国师之位,带着孩子离开京城,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洛明瑢似没听见:“你何时跟我回去,要待几日?两日,还是三日?”
李成晞皱起眉头。
“我不会回去了,陛下已经将我封为昭仪,此生就留在宫中了。”
“你怀着我们的孩子,如何能留在宫中!”
“很快就没了。”
沈幼漓端起那碗落胎药,当着他的面将药喝了下去。
洛明瑢膝行一步,抓住她的衣裙。
碗跌在地上,但药已经喝完了,沈幼漓喝道:“你做什么,快松手!”
“那是我们的孩子!”
他眼眸猩红,直接将她腿抱住,沈幼漓倒在地上,眼看就要被洛明瑢拖走。
“陛下!”
沈幼漓慌张地看向李成晞,那眼中分明是怕他误会,怕他多想,怕失了帝王宠幸。
李成晞对她的反应很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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