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妙觉禅师的亲娘,县主也不可能对一个商户妇人多大尊敬,何况她刚被洛明瑢下了面子,好脸也未摆一个。
春苜看向周氏,“你们洛家就是这样待客的吗?”
一个商户妇人,县主的侍女也不会将她放在眼里。
在场唯有洛明瑢与之争锋:“当日郑王府口口声声感激救命之恩,贫僧今日确实见着了,带着刀枪登门道谢,县主别出心裁。”
县主心中委屈,自己分明是被他逼得太狠,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周氏倒不在意这个,道:“想来其中定有误会,县主娘娘,就留下吃个便饭,当给洛家一个赔礼的机会,明瑢!无礼的话就莫要说了。”
县主梗了一会儿脖子,点头答应。
周氏道:“幼漓,你也留下。”
“这——”沈幼漓示意自己还要带孩子。
“你把丕儿先带回去吧。”周氏吩咐身旁的婆子。
沈幼漓见跑不掉,只能同行,洛明瑢见此,也一道去了。
去水榭的路上,谁都没有主动说话。
洛明香特意拉着沈幼漓落后了半程,小声与她说:“你待会儿瞧见什么都不要闹,更不要漏半个字,不然若县主发怒,明瑢还好,你可就要小命不保,以县主的权势,打死你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吓唬她呢?
沈幼漓倒想知道,她待会儿瞧见个什么能让她小命不保。
谈婚论嫁?还是直接送入洞房?
水榭中气氛诡异,县主坐主位上,旁边是洛明香陪着,洛明瑢在对面,沈幼漓则远远坐在末席,周氏则张罗宴席去了。
县主不能说话,只能写字,未几,一张小字落在洛明瑢面前。
【我被人下药,如今不能说话了】
她眼神楚楚。
洛明瑢看过,又不着痕迹看了末席的女子一眼。
沈幼漓没接到那个眼神,她正看着满塘青荷,百无聊赖。
瑞昭县主便听见洛明瑢说道:“那县主该好好养伤,还是早点回去吧。”
县主期盼落空,扬起的嘴角僵在半途。
她强撑着病体来看他,本以为洛明瑢该心疼,该着急,该和她同仇敌忾,非找出背后下黑手的人不可的,结果只是一句“好好养伤”。
许多旖旎心思都被这句话搅散了。
禅师为何一点表示都没有,这还是为她连性命都不顾的妙觉禅师吗?
洛明香打趣道:“明瑢你是经书念多念傻了,玩笑话也不懂说,这饭还没吃呢,哪里有赶人离去的道理,县主受着伤,你该安慰几句才是。”
她只当洛明瑢当和尚当傻了,对着钟情的女子不懂说话。
只有沈幼漓暗自疑惑:难道没人发现,瑞昭县主那个喉咙,根本吃不下东西吗?
这群人聚在一起,吃饭只是幌子。
县主听到洛明香的话倒是好多了。
是了,禅师怕是从未与女子往来,才会对着喜欢之人不知道怎么说话。
可恨她嗓子不好,连质问的能力都没有。
【先前小沙弥说你闭关了,怎的又归家来】
这一句县主也有猜测,他是不是得了洛娘子的消息,知道自己被人下毒,才违背闭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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