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像流水一样平静而温暖地淌过。沈驰飞在适应着这个全新的,没有杀戮和死亡威胁的世界。
吉苍教他使用智能手机,带他尝试各种从未吃过的美食,陪他看那些他曾经觉得无聊至极的电影。
沈驰飞依旧沉默寡言,但那份拒人千里的冰冷在吉苍无微不至的暖意下,正一点点消融。
他开始习惯吉苍的拥抱,习惯他落在发顶或额头的晚安吻,习惯他牵着自己的手走过人潮汹涌的街头。
那间空房间,在沈驰飞沉默却认真地挑选下,渐渐有了生活的气息,一张宽大舒适的床,一个放着几本他感兴趣的书的书架,一盏光线柔和的落地灯。
转眼到了除夕。
城市沉浸在节日的气氛里,到处张灯结彩,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和鞭炮的硝烟味。吉苍没有带沈驰飞去热闹的宴会,而是选择了一个对他而言意义重大的地方,位于城郊的重刑犯监狱。
探视室里冰冷而压抑,隔着厚厚的防弹玻璃,沈驰飞看到了穿着囚服,剃着光头的沈自清。
仅仅几个月,那个曾经得意,心思深沉的男人仿佛苍老了二十岁,眼神浑浊,脸上刻满了颓败和恐惧。
他一看到沈驰飞,情绪立刻激动起来,扑到玻璃前,涕泪横流,双手拍打着隔板,嘴里语无伦次地哭喊着:
“小飞!小飞!爸爸错了!爸爸对不起你!原谅爸爸!求求你原谅爸爸!帮帮我!想办法救我出去!这里不是人待的地方啊!小飞……”
可惜这个声音沈驰飞听不见。
沈驰飞坐在探视椅上,面无表情地看着玻璃后面那个歇斯底里的男人,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
没有恨,没有怨,甚至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看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陌生人表演。
他全程没有拿起听筒,没有说一个字。
吉苍坐在他旁边,冷冷地看着沈自清的表演,他伸出手,安抚地按在沈驰飞紧绷的后背上,然后拿起了自己面前的通话器。
玻璃那边的哭喊声被隔绝。吉苍冰冷而清晰的声音透过话筒,传到了沈自清的耳朵里:
“沈自清。”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瞬间压过了沈自清的哭嚎。
沈自清一愣,布满泪痕的脸茫然地看向吉苍。
吉苍的目光锐利如刀,透过玻璃直刺沈自清的灵魂深处,他平静地宣判:
“你听好,从现在开始,沈驰飞是我吉苍的家人。”
他侧过头,看向身边沉默的沈驰飞,眼神瞬间变得无比柔和而坚定,握着话筒的手也紧了紧,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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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把他照顾好,照顾得很好,他会彻底忘掉过去。” 他的目光重新投向沈自清,带着冰冷的意味,“他很快就会把你彻彻底底忘记,你不配和他扯上任何关系,在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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