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理解。”董轻微笑道:“小傅比我想的还厉害嘞。”
傅寂深沉声道:“谢谢。”
他打开菜单,如同回到旅游时那般,殷勤地照顾她们:“伯母,您想喝点什么?”
温惊桥对来的服务员道:“提拉米苏每人一份,草莓蛋糕两份,奶茶、果汁各一杯,卡布奇诺两杯。”
服务员笑道:“好的,先生,请稍等。”
室内安静一瞬,董轻并未立即挑明来意。
待到服务员端上甜品和饮料,她也依旧不动声色。
温惊桥一言不发地吃着提拉米苏,傅寂深慢饮着卡布奇诺。
宋玉雪却无心吃喝,在旁看得干着急,她拉着董轻的胳膊:“妈,你找寂深哥想说啥呀?”
董轻拨开她的手:“吃你的蛋糕,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管。”
“奥。”宋玉雪低下头。
温惊桥放下勺子,温声问:“妈,你想和傅寂深聊什么?”
董轻叹息:“儿子,你和小雪去外面,我跟小傅单独聊。”
温惊桥挑眉:“我也不能听么?”
“嗯。”董轻投以安慰的眼神,笑容温婉而柔和:“带你妹妹到隔壁饰品店逛逛。”
温惊桥看向傅寂深,傅寂深在桌子底下紧握住他的手,又缓缓放开。
“去吧。”
傅寂深忽然有种预感,伯母会告诉他一些秘密或是嘱咐他一些话。
包厢里只余两人时,董轻才直言道:“小傅,我想知道,你对我儿子是认真的吗?”
傅寂深神情凛然,郑重其事地颔首。
“我用我的性命发誓,我对桥桥是真心的。”
话落,他静静地等待着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董轻说:“其实,我在洱海时,就看出你们的关系不同寻常。”
傅寂深诧异地挑起眸光。
董轻抓着果汁杯子,一双手比大都市里的家庭主妇要枯瘦得多,却很有力量:“一开始,你看他的眼神让我心慌纠结又害怕,但我观察下来,我儿子跟你在一起的时候,要比和我们在一起都自在开心,我从没见过他那么放松惬意的样子。”
她说着,面上露出一副懊悔自责的表情,眼眶也泛起红:“说来可笑,我自从再婚后,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分给桥桥。”
傅寂深给她递张纸巾,董轻接过擦擦眼泪,回忆着道:“他九岁开始一个人照顾自己、上下学,小学离得又远,每天要来回跑两趟,起初晚上小腿都是肿的,小雪她亲爸宋珩还常常躲懒不烧中午饭,学校里学生也排挤桥桥,抢他的零花钱……我要带着襁褓中的小雪上班,没钱转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桥桥受罪,没办法,我没权没势,还太懦弱了。”
“后来,桥桥上了初中,成了住校生,跟我就不亲了。”
董轻倏然捂住颤抖的嘴唇哽咽起来,这些话她压在心里太多年,第一次跟人吐露,情绪不禁有些激动。
“但我知道,根本原因不是住校,我那时候真的太软弱了,狠不下心跟宋珩离婚,总想着,离了我要拉扯两个孩子,更难吧,但就因为这样,我把我的亲生骨肉越推越远。”
她眼泪掉得很凶,吸吸鼻子道:“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敢直视桥桥的眼睛,怕他恨我。”
再听一遍桥桥的过去,傅寂深心脏始终紧紧揪着,有种咽喉被利爪扼住一般无法呼吸的痛。
深邃的双眸不自觉一片猩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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