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力竭。
宋珩听见女人哭,满脸不耐烦地踹向桌椅,动静刺耳。
温惊桥冷眼一瞥,厉声低吼:“滚!”
“我就不滚,只要我不同意离婚,这家就有我的份。”宋珩手头没钱,无处可去,索性进屋把门一关,赖着不肯走。
等董轻哭累了,宋玉雪抱着她,软声道:“妈妈,我希望你勇敢一些,婚姻不幸福,就及时止损。”
“你不用担心会影响我学习,我们班好几个同学都是父母离异,照样过得很好,成绩也很优秀……哥哥给我买了学习机,我会好好学习的,以后有我和哥哥照顾你呢。”
连未成年的女儿都明白的道理,她却一直在自欺欺人,稀里糊涂地过日子,伤着儿子的心。
她看看小女儿,又抬头看看大儿子,黯淡发红的眼瞳恢复些神采:“好,妈妈会离婚的。”
这个年,过得很不安生。
温惊桥却很高兴,因为快跨年时,董轻跟小妹挤一间房睡的,还问他“离婚房子怎么分”。
这恰恰说明,董轻是当真下定决心要和宋珩从此一刀两断,温惊桥告诉她,他会请最好的律师,让宋珩净身出户。他一直保存着购房支付凭证、合同和他首付打款的记录,为的就是有一天派上用场。这套房的房主是董轻,还款人也是董轻,和宋珩没半点关系。
而且宋珩自打三年前起,就再无进账,和无业游民没区别,全靠董轻和温惊桥打的钱养着,宋珩别想分到这房子里的任何东西。
董轻如释重负地笑了。
温惊桥也总算了却一桩心事,但唯有董轻真正走完离婚流程,他才能彻底放心。
零点刚过,温惊桥的手机便震个不停。
他与妈妈小妹互道新年快乐,并替她们关上门,他回到房间,列表里几千名同事校友的祝福语或红包纷至沓来,温惊桥两眼一黑。
两只手根本不够用,他恨不能化身八爪鱼,等他与关系较好的朋友一一礼尚往来完毕,他便发条朋友圈统一祝福,而后到室友群一连发了十来个大额红包,又主动给结交的人脉发去问候。
只有傅寂深没理他。
傅总是他的置顶之一,继他那条安抚信息之后,时隔15小时32分钟08秒,傅总的头像始终都没再亮起小红点。
温惊桥只好戴上眼镜、拨下刘海,请求面对面交流。
视频原始铃声响了足有半分钟,傅寂深才迤迤然接通。
伸手不打笑脸人,温惊桥眉眼弯弯:“傅总,新年好!祝您睡得好,吃得香,天天没烦恼!”
“哦。”傅寂深鼻腔里逸出一声冷哼:“你后天赶紧回来。”
温惊桥问道:“公司有要紧事吗?”
“有。”傅寂深不愿多说:“机票给你报销。”
温惊桥为难地皱起脸:“……傅总,我还有些重要的私事要处理,可能要等初十以后……”
傅寂深不禁惊愕地脱口而出:“初十?!”
“额……嗯。”
温惊桥眨眨眼,他好像从傅总冰山脸上看出一副“天塌了”的裂开表情??
傅寂深转瞬敛去失态的样子:“什么私事,我能帮上忙么?”
温惊桥点头:“我想借用秦律师,可以吗?”
傅寂深毫不迟疑地拍板:“那就让秦鸿之飞过去,律师费我也给你报销,你赶紧来上班。”
“……”温惊桥后知后觉,傅总这是迫不及待让他鞍前马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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