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种地?”
还是要种地啊!
云鸿无奈道:“弄点药材。”
华阳点头,“啊,药材啊。”
见他迟迟不走,云鸿笑道:“有什么事就说,跟我还客气什么?”
华阳有点不好意思,干搓了把脸,难得扭捏,“说来也是没脸,我想问问,你方便给外人看病吗?”
云鸿猜到几分,“你的战友?”
华阳点头,“是我的老班长……”
他刚去那会儿,没少受老班长照顾,也是为了报答对方的关照,才一路努力咬牙坚持,成了接替的新一任班长。
后来他转业回来,曾去探望过,铁打的汉子差点当场哭出来。
老班长比他还惨,回来几年后,整个下半身都不能动了,出入要靠轮椅行动。
如果只是不能动也就算了,还疼,整宿整宿疼得睡不着觉。
以现有医疗手段,这种伤根本没办法根治,老班长跑了几趟医院,发现效果不大,索性就不治了。
“他上有老下有小,是想多给他们留点钱……”
华阳叹道。
云鸿想也不想点头,“可以。”
他修的不是无情道,做善事本也是积福缘的好事。
道家常说炼丹,其实大部分情况就是熬药膏、搓丸子,烟熏火燎灰头土脸,远没有外人想象的那么高大上。
熬中药这种事,专业出身的云鸿是一点都不陌生,照着培元丹的方子调整好药量就开了火。
潼关准备的这些药材都是提前炮制好的,倒是省事。
前面一系列步骤都不难,难的是后面加入灵力做药引,时机、火候和灵力量都要把握的恰到好处,原本普通的强身健体药膏才能顺利蜕变成培元丹。
前两次做没经验,要么灵力加少了,煮出来一锅黑乎乎的半吊子,没等搓成丸子,里面蕴含的灵力就散了;
要么灵气加的太多太猛,药膏承受不住,咕嘟几下后,噗一下炸了。
旁边的云鸿和小叶子都被吓了一跳,抱着脑袋乱窜,仍是被糊了一身。
看着喷溅的满墙都是的药膏残渣,云鸿苦中作乐地想,我也算体验了一把古代炼丹狂人的感觉。
可后面他的时机、灵气量都拿捏得恰到好处时,竟然还是失败。
为什么?
他百思不得其解,明明都没错啊。
本以为挺简单的入门灵药,没想到还挺磨人。
云鸿一口气失败了六七遍,一宿没敢合眼,直到次日午时,才算成功了。
一大锅黑乎乎黏嗒嗒的药膏,竟在他眼皮底下变成乳白色,刺鼻的中药味也转为一种语言难以形容的淡淡馨香。
成了!
哪怕还没入口,云鸿就知道成了。
这卖相也忒仙了!
看着外面天上高居正中的日头,云鸿瞬间福至心灵:
时机!
午时,乃一日之内阳气最盛之时,而灵气属阴,如此方可阴阳调和,达到平衡。
真是尽信书不如无书,云鸿啼笑皆非,难怪市面上培元丹的卖家不多,感情这书上记载的方法也缺胳膊少腿儿的。
等药膏不烫手了,云鸿又开始搓丸子。
一粒粒搓成麦丽素大小,整齐地摆在阴凉处。
水分少了一点之后,培元丹的颜色更纯净,像一颗颗羊脂玉珠,竟有十分动人颜色。
云鸿忍不住拿起一颗,对着日头眯眼看,“培元丹啊……”
前不久,他还说要给监护官留着呢,可世事无常,如今人家都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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